亲哥满脸郁卒,“我输了,不能跟。”
不过很快鹿嘉和掏出他的工具,满脸狠色,“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最佳视野点,到时候有什么情况,你暗示我,立马出兵,斩草除根!”
鹿嘉和还跟般弱约定了暗号,反复考核了她几遍,才放她走。
今天是星期一,基本是学生课业最忙碌的时候,下了晚课,成群聚在一起,夜晚操场也人满为患。
“哥!这边!”
“干得漂亮!”
一群男生在草坪踢着足球,来往追逐,身影错乱,吸引了好几个女生的观看,男生们更加兴奋地炫技。偶尔中场休息,队员撩起球衣擦汗,有意无意露出一截精瘦腰身,女孩子们低低惊呼,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薄妄应学弟的邀请,漂亮踢着球,却有些心不在焉。
往常他是人群里的焦点,做什么也很出挑,撩妹更是信手拈来,理所应得一众芳心。
现在却是索然无味。
他已经过了出风头的那个年纪了。
他更知道,女生的爱慕并不是衡量自身价值的标准。
再多人爱他,可簇拥的人群里没有那个你一见就笑的人,都没意义。月光再清冷玲珑无害,却也抵不过那一霎,被太阳灼痛之后带来的极致欢愉。
薄妄蓦然惊觉,那个随性潇洒的肆意少年离他很远了。
隔了一层雾。
前几天傅远星被家里催婚,这货色还念叨着,说什么男人至死是少年,婚姻捆绑就是一地狗毛,他死也不要踏进那个坟墓。然后他就逃掉相亲了,并且窝藏在薄妄的会所里。
薄妄正等着傅家开价,好把傅远星高价卖出去。
但人渣发小的话也给他点想法。
怎么说呢?
没人不喜欢自由快活的少年时期。
意气张扬,潇洒快活。
薄妄二十一岁之前也是对爱情和婚姻嗤之以鼻。
生在和平年代,他不长情,不忠贞,偏爱纸醉金迷的名利场,看那暗潮汹涌下露出的一点猩红嶙峋,那就像是抹在佛身上的一点朱砂胭脂,教它堕落沉沦,是令人很痴迷的。当然,后来薄妄也反省过了,这是他中二病发作,以自己的三观,臆想了整个世界。
人总会长大,张扬的少年也会白头,直至暮色四合。
所以——
他要趁着他还有一头黑发的时候,做出最锋利的决断。
也许这决定会让他后悔到肠断。
但他不能再拖了。
薄妄余光瞥见一道人影,昏黄路灯绕着灰扑扑的蛾子,似一道道缠绵的轨迹,她的影子细长秀美。
除了那一头解开之后就能媲美小狮子鬃毛的长发。
皮筋似乎在半路断掉了,所以她一边叼着发绳,一边扎着头发。
“啪!”
薄妄踢了一脚臭球,小子们直呼过分,心痛得流血。
“哥!你的准头呢!我们快赢了啊!”
薄妄的掌心有点出汗。
他并不在意一场球赛的输赢,因为等下决出的,很有可能是他整场爱情战争的生死。
“我等的人来了,就不玩了,以后再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