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茶乖乖爬下去。
鹿嘉和低头看她的脚,是光秃秃的,又气又心疼。他只得跑回去,又给她拎了鞋回去。
“抬脚!那么大的人了!穿鞋会不会!”
鹿嘉和一边骂,一边蹲下身给般弱套运动鞋。
鹿嘉和现在是恨不得一手劈开这小祖宗的脑壳,你说她多聪明多机灵啊,怎么会跟他兄弟搞在一起的?她不知道薄总是个什么混蛋吗?做哥哥可以,做情人简直就是要命,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妹妹会成为对方的一枝桃花!
当哥最怕的是什么?
是怕自己辛辛苦苦呵护的妹妹遭罪,他没什么多大的期望,盼她一生顺顺利利,平平安安,最好半点波澜也不起,哪怕普通到淹没人群里。但她跟他的海王兄弟好上了,鹿嘉和这点期望就像风中的纸灯笼,摇摇欲坠。
他气恼又忧虑重重。
薄妄当兄弟是没得讲,但鹿嘉和信不过他的感情,毕竟他之前的,都没能挨过三个月,鹿宝会是例外吗?
未必的啊。
男人都是追求新鲜感的动物,有的人就是侩子手,毫无责任,毫无担当,爽过就完事了。
他害怕薄妄只是贪图妹妹的美色,害怕他只是一时兴起跟人玩玩。或许他会看在自己这个兄弟的面子上,勉为其难承担了责任,但谁又能确保他之后不会厌烦生倦呢?
鹿嘉和越想越混乱,又懊恼自己没有早点发现。
他揪住般弱的马尾,“你是怎么想的?”
般弱蒙圈,“什么怎么想的?”
“就是薄妄!”鹿嘉和咬牙切齿,“你真跟这王八羔子谈对象了?”
“之前有,现在没啊。”
鹿嘉和:“???你现在没谈对象你还亲他?!”
般弱:“为什么一定要谈对象才能亲?那约炮的也不是男女朋友啊。”
海王品种又不分男女,端看谁能吃得开。
鹿嘉和当场呆滞。
宛如五雷轰顶。
他的三观直接碎成齑粉。
他妹……该不会是渣女代言人吧?!
般弱拍了拍亲哥的肩膀,“鹿嘉和,想开点,人生还有很多坑呢,要坚强爬起来才行啊。”
鹿嘉和:“……”
想开个屁。
他脑壳都要搅成一团浆糊了。
般弱也不知道这哥俩咋解决,反正一周之后,她在宿舍给脚趾涂着指甲油的时候,鹿嘉和打电话给她,“你去请个假,外出的,我在基地外面等你。”
般弱正着迷涂指甲呢,就说,“干嘛呢,我指甲油还没涂完,有事不能明天说吗!”
鹿嘉和被这小祖宗气得心肝发疼,“你有闲情涂指甲呢?你知道你哥跟薄总干架了吗?”
般弱竖起耳朵,“谁赢啊?”
“赢个屁!”鹿嘉和语气很臭,“快点下来!”
般弱只得放弃了指甲变美事业,给抹了一层快干亮油,踩上露趾交叉绑带的凉鞋,哒哒哒跑到基地外边。鹿嘉和浑身上下透着冷飕飕的气息,他挂了彩,但不狠,说明两人出手都有分寸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危了。
鹿嘉和开车,把般弱领到了首都大学,“人渣在操场等你,那里人多,有什么问题你直接就跑,或者拿一根钢柱砸断畜生的腿,只要不出人命,哥给你兜底!”语气是又冷又硬,可见余怒未消。
般弱好奇道,“你不进去跟着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