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澄觉得似乎今天又重新认识了严箐,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严兄,对方用心险恶,不可不防,望你小心。”严箐用目光扫了一眼他,“你不怨?”莫名的就卷入一场冤案,并且永无翻身之日,只怕是连告状也投诉无门!他只是笑了笑,“如果怨有用的话我就怨。人生百年或许只是一场醉!”他饮尽了最后一碗酒。
当晚,严箐坐在灯下苦思对策,倒是又想起了方乐澄,‘黄金万两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的道理他明白。
这样的事情韩茗槿当然比刘容先知道,哪有人敢去和皇上嚼这个舌根的,除非他想让自己的脑袋挪个地方。但此事毕竟涉及皇上,因此有人先报告了韩大人,当他第一次听说此事,他先压住心中翻滚的恼怒,立即着人去查究竟是何人在散布谣言,命令他得到结果马上回报。
处理完了公务之后,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刘容这混蛋果然……’他为何也有几分信这谣言?因他还记得当时曾借酒让那混蛋发誓,他却顾左右而言他,自己却舍不得这个混蛋,对于他的魅力还有谁比自己见识的更多呢。这些年来他知道刘容心里是有他的,可是单单是想起刘容曾经和别人在一起这个念头都让他的头开始痛起来了。
虽然大多数时候他是留在未央宫中与刘容相伴,不过有时候公务需要,他也留宿在自己的官邸中,今天他就对下人说要留下来。也许是不知道见了刘容该不该告诉他最近的这些乱糟糟的流言飞语,接连几日早朝完毕他不顾皇上的明示暗示还是回到府邸来。
刘容问小达子,韩大人这几日在做什么,小达子也答不上来,反让他更加不满,决定亲自到他府上去一趟。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换了平常士绅的衣服前去,到了韩茗槿的府第门口天已经黑了。
韩茗槿此时已经被封为信阳侯了,又深得皇上的信任,因此来往应酬,求见办事之人每日不绝,门房小厮完全是凭衣冠取人,凡是未曾穿官服的生面孔一律没有什么好脸色,刘容今日和小达子不过穿着普通人的衣服,更因为要隐瞒身份而胡乱说了个名字,因此竟被小厮挡了驾,说什么也不让进,便是小达子掏出了一锭银子,那小厮仍然不耐烦的要赶他们走。
小达子如今也是宫中有身份的太监了,就是出宫办事一般的外臣还得巴结他,今天生生的碰了个大钉子,而且皇上就在身边,他一抬手‘啪’的就给了那小厮一巴掌,那小厮也是丢不起脸的人,就轰轰烈烈的叫了几个家丁来,要动手打架。
门房吵的不像话,惊动了里面的管家,他过来一看,却是认得小达子公公的,他赶紧让那些人停下来,就把人往里头请,因为争吵时小达子恐伤了皇上,就扶他到一边的角落里等着。总管压根没注意到这边还站着一个人,小达子让他去请韩大人来。
韩茗槿匆匆而来,他却是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一边的刘容,本来要跪拜的,却被刘容一下子拉着他的手往堂内去了,小达子跟上的同时还不忘剜了一眼那个小厮,意思让他好看。
刘容本有几分趁兴而来,但经过刚才的一闹,也没什么心情了,他问道,“阿槿,为何几日都不到宫中来。”“臣这几日有些公务缠身,”韩茗槿又闷坐在一边去看他的公文了,泥牛入海,刘容啥也没问到,他走到书案边拿起边上放着的一个信封,里面有张纸,刚打开,就被韩茗槿抢了回去,刘容大感不对劲。
好歹费劲抢了回来,他开始看上头的文字,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这正是底下人报上来的那些流言从那些地方传出,各有什么版本,刘容看了后勃然大怒,他和韩茗槿商量了一番,该如何惩处妖言惑众之人之类的,却突然发现阿槿从头到尾平静的像在讨论国事一样,莫名的就有些心虚,但他转念一想,这事儿早过去那么久了,不值得一提。
这夜两人就歇在韩府,躺在床上,刘容翻身压在阿槿身上,给他一个吻,却被推开了,“早点歇着吧。”刘容不甘心,赔笑着说,“那些都是扯淡,我心中有谁你还不清楚吗。”阿槿淡淡的应了一声,刘容开始搓揉他的身子,可是摸了半天,阿槿却不似往日情动,依然懒洋洋的。
刘容忍不住了,他披衣坐了起来,把灯拨亮,一双眸子望着阿槿,“今天是怎么了?”“容儿,你当初是否曾招严箐侍寝。”阿槿直视着他,也许他想要的是一句实话,毕竟他们这样相濡以沫的感情早已超出了世俗判定的范围,他仍旧希望能拥有情郎的全部,不愿美玉有暇。
刘容此时才觉察出事情可能瞒不住了,他有些懊悔,想要开口,不料阿槿却用食指压住了他的唇,“容儿,若你肯像我对你那样,我就信你。”灯光闪在刘容身上,衬得他肌肤如玉,阿槿用手轻抚他微微滚动的喉结,也许根本不必说那些个,只要——“给我,好吗?”
阿槿选了一种刘容平日喜欢的姿势,让他平躺下来,自己跪坐在他的两腿中间,一只手抚着他的□,“容儿,不要出来。”刘容抬头看着他的手,“我尽量。”微微有些不安,刘容感受到阿槿在为自己做扩张,一条腿被轻轻的架在他的肩上,阿槿俯下身来,吻他,减轻他的痛楚……
刘容看到阿槿优美而结实的身体起伏着,眼睛闭着,唇角带着一抹笑意,他尽量随着上面人儿的节奏,“慢点,”“容儿,啊……”无意识的让呻吟从口中溢出来。
也许是后来两人都有些失控了,第二日刘容身体不适,没有早朝,阿槿不放心他的身子,于是请来一位太医,可是不能让他知道他是在为皇上诊脉,幔帐之中只伸出一只手来,所幸的是太医老眼昏花,只把了脉,然后就开了些养精补气的药。
阿槿按自己知道的法子为刘容按摩,他的手热而有力,按的人非常惬意, ‘终于让他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了’,阿槿仿佛觉得自己仍在容儿的身体里,那种相连的感觉,他吞了吞口水,刘容用他荡人心魄的眼睛看着他,知道阿槿又有些情动了,挑眉闭目,‘好个阿槿,昨晚摆明了算计我一道’,刘容心想。
这时候边境又出新问题,契丹武士不时的打劫骚扰相邻的村庄,总是夜半来,天明去,让那一带的百姓苦不堪言,许多能离开的人都离开了。开垦好的土地也渐渐荒芜起来。地方官员派使者前去交涉,竟然有去无回,使者全部被杀了!
这让人如何不愤怒,盟约书上墨迹还未干,契丹又来挑恤,刘容扫视群臣,让他们商议对策,右丞相提议出兵,许多的大臣跟着附和,问及统帅的时候,黎大将军当仁不让的是第一人选,也有个别的提出严箐将军。
摆开声势浩大的阵势,黎大将军率二十万将士,讨伐契丹耶律狗贼。
严箐又去找方乐澄喝一杯,他带来了上好的酒菜,方乐澄见看不出他的喜怒来,就问:“严兄此次为何不出征呢,大丈夫建功立业正在此时,到时候人们便只会记得你是个英雄了。”严箐手举杯子到嘴边,又放下,“上次在边境时亲眼所见,唯觉耶律称得上是雄才大略的君主。”
方乐澄心惊,这样说来本次出兵岂不是失败的可能性很大。
契丹大帐里,耶律可汗正对着一张地势图,他看到国境相连的地方有一片沙漠,会心一笑,召来他手下的一位身形魁梧的将军附耳如此如此的说了一番。
第二十九章 国士无双
黎大将军的军队刚刚开战的几日都有小胜,契丹的铁骑败了就跑,开始的时候大将军还十分谨慎,记得穷寇莫追,但是渐渐的将士都立功心切,终于有一天,契丹的铁骑兵全体退去,大将军命五万士兵留守大营,其他的士兵全力追击,要将契丹大军团团围剿在那片沙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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