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人叫他陈副镇长,他心里会格外高兴。但李初年叫他陈副镇长,他心里就很别扭。尤其是现在单独相处的时候,李初年还叫他陈副镇长,这摆明了就是拿他当外人看了。
陈若民腆着笑脸道:“李书记,现在就咱们两个,你还是叫我若民吧。你以前不是也一直叫我若民吗?”
李初年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他,用低沉的语气缓慢地道:“若民同志------”
当听到李初年叫他若民时,他的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但当他听到若民后边又加上了同志时,他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李初年这才又道:“你的年龄比我大,你毕竟也是副镇长嘛。我以前叫你若民,是我不太懂事,还清你别见怪!”
李初年这番话,就像刀子一样,直接戳进了他的心里,让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李书记,你可能对我有点误会了,这也导致咱们之间现在有点隔阂了。我还是希望你像以前那样对待我!”
“我对你有点误会?我怎么不知道?你说咱们之间现在有点隔阂了,到底是什么隔阂?”
陈若民被李初年问的面红耳赤,神情很是尴尬。
他嗫嚅地道:“李书记,在你培训期间,我做的那些事,也是迫于无奈,是邹副县长让我做的。”
李初年干脆地道:“在我培训期间,南荒镇的工作是由邱镇长主持的。在那期间,不论你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你要想说的话,请你去找邱镇长汇报吧。”
陈若民很是惭愧地道:“李书记,我向你承认错误。在你培训期间,我不该听邹副县长的。”
陈若民的惭愧表情,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
看着他这惭傀的表情,李初年还真想就此原谅了他。
但陈若民所说的话却犯了大忌。因为他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邻国凯身上,这就让李初年对他更加不齿了。
这也说明陈若民从内心深处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只是想和自已修复关系而已。
但修复好了关系之后,他今后还是会那么做的。
况且将责任往别入身上推,这本来就是小人行径。
李初年决定不给他任何机会,脸色冰冷地道:“陈副镇长,至于邹副县长安排你做了什么,那是你们两个的事,我不想掺和。我很忙,请你出去吧。”
陈若民也有些急了,道:“李书记,以前咱们情同手足,现在咱们之间变成了这样,我很不得劲。”
李初年没和他废话,一字一顿地道:“我很忙,请你出去。”
陈若民面带惭愧很是着急地道:“李书记,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点解释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