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了,我还用得着他出面?
这么久不见,她还是那么高,却瘦了很多,站在北风里,冷得好像一块永远都融不了的冰。
而且一眼也没有看我。
走到车前,怎么也不肯上车,问allen:“你们想吃什么?”
allen慈眉善目地回答:“先上车嘛,外面多冷。”
“不了,饭店都不远。”
“找一间好一点的嘛……”
她不吭声,还是那副讨人厌的固执。
我莫名被逗起了一层火,放下车窗,笑着问:“你是想我请伯母一起聊聊?”
她还是没看我,眼神空洞地看着allen。
allen跟着干笑:“上车吧,盛先生是一片好意,不是来欺负你的。”
结果她一点觉悟也没有,跑去拉副驾车门。
我迟早会被她气死:“后排!”
终于坐到了我旁边。
垂着头,像个木头人。
allen仍在问:“想吃什么?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哇,好冷,不知道……”
“去机场。”
“嗯?”
他在暗示我打破了计划。
“去机场。”
她也跟着抬起头,却不是看我,而是看着allen。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看着allen的眼神,是那种上了当,受了骗,很讶异,甚至有点惊慌。
我就是不喜欢她跟allen都比跟我亲近的德行,这种分不清谁是正主的愚蠢,掰过她尖尖的下颚,看着她就快斜出眼眶的眼珠子,不爽地威胁:“小宝贝,再敢跑,我就弄死你。”
☆、4他的女王+6
直到回去,阿清也没有开口讲话。
我一碰她,她就躲,一抓,她就缩。这幅样子成功地倒了我的胃口,这时接到allen的电话,说千金实业的钱小姐想吃泰国菜,问我有没有推荐的餐馆。
钱先生和我爸爸年纪相当,企业规模也相似,模样俏丽,个性娴静,是我中意的那种款。
自从阿雯嫁人,家里就替我选了这位钱小姐,在那不久我就遇到了阿清。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已是极限,偏偏一个我还不想睡,一个怎么都不肯睡我,搞得我这一年心里总有股无处发泄的无名之火。
想想还是和钱小姐相处来得愉快,我便扔下阿清去赴约。泰国菜又酸又辣,味道重得人舌尖发痛,不过钱小姐还是那么让人舒适。
她的家族血统纯正,没有西方文化,因而秉持男尊女卑,我觉得我被她安慰了,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才是女人:温柔、甜美、宁静,要人想捧在手里呵护的女人。
就在这时,徐管家又打来了电话,急匆匆的,说:“先生,素小姐在闹事。”
“闹什么事。”
“她要跳楼。”
我问了个啥问题:“弄下来没有?”
“弄下来了,换了一个没窗户的房间。”
神经病。
回到餐桌边我觉得很抱歉:“不好意思,临时出了点状况。”
钱小姐体贴地问:“要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