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揭开锅盖割到了一边,与此同时,放了一块巧克力在电磁炉旁。
我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到他冲我举了举自己手里的巧克力,笑着说:“不能吃独食。”
我拿起那块巧克力,说:“谢谢。”
他的心情显然好了很多,咬着巧克力,问:“我哥说你来找我聊天。”
“嗯。”
“自己呆在厨房找我聊天?”
“我……”
我说不下去,他也跟着沉默。
就这样沉默了很久,窗外的天色渐渐彻底黑了,无星无月,看样子明天又要下雨。
对面楼里的灯火也一盏盏的暗了,这边的公寓格局全部相同,灭的几乎都是厨房灯。
终于,盛华铭又开了口:“你真的哭了?”
“嗯。”
“别哭,我其实觉得你很坚强。”
我看向他,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看着我,眼神有点躲闪:“还知道很多事。”
“能都说说吗?”见他犹豫,又说:“算了,你可以不说,我现在觉得知道太多一点都不好。”
盛华铭看样子还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坦白:“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唱歌。”
“嗯。”
他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你还是喜欢弹钢琴,是吧?”
“嗯。”
“等你的手好了之后,会继续弹钢琴吗?”
“不可能完全恢复了。”我张开左手,说:“而且手指的神经也受了损伤,只能弹弹小星星。”
他又是一阵沉默,稍久,才小声说:“对不起。”
“是我不对。”
“我不是说今天。”他的声音听起来无力而无奈:“我妈妈一直很怕我爷爷把财产都给我哥,怕我哥拿到钱之后不会管我,因为我的身体没办法做很多工作。”
“嗯。”
“那两亿她其实没有拿走,还在我哥名下。”
“嗯。”
我只能应声,因为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
“下午你也讲得很多,我知道事情时,应该直接帮助你,那时候你过的很困难,但我、我……”他叹了口气,说:“算了,现在讲什么都是借口。”
我转过头去,看着他的眼睛,追问:“那时候你怎么样?”
他小声说:“我以为给你钱会伤害到你的尊严。”
难怪他不好意思说,我真不敢相信:“我都穷得揭不开锅了。你不觉得我会那么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