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电话,手在颤抖,心在滴血。听着萌萌不断地问:“爸爸?爸爸?你怎么不讲话……”
我竟完全说不出话来,紧张得天旋地转。萌萌却还在催促,又哭了起来。
只好转头求救地看向了盛华延,他笑着从我手中拿走电话,放到耳边,站起了身,披了件衣服出了门,一面说:“还想要什么?……爸爸真的很快就回来了,所以宝贝每天都要乖乖吃饭、乖乖睡觉……”
等我想起追出去时,盛华延已经挂了电话,听到响动,转过身来,挑起了眉梢:“明天跟我去买三只小猫。”
我有点懵:“那是什么东西?”
他哼了一声,似是懒得解释,只道:“回去躺着吧,或者穿件衣服再出来。”
我张了张口,问:“我能回去吗?”
他一边把我推回房里,一边问:“回哪去?”
“回国。”
“回、国?”他眯起眼睛,一字一顿地问:“你再说一次?”
我哑然。
“不是要休假么?”说话间,他已经把我一路推回了床上,我缩到另一侧,好在他没有来抓我,只是站在床边,看似温柔地笑:“我让你休个够。”
我忙说:“我想回去,我还有工作……”
“你那是什么工作?”他冷丁扯走我刚刚裹到身上的被,看那感觉似是又要发飙:“继续拍幸感封面还是去接a片拍啊!”
我瞅着他一步步地走过来,低头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一条单薄的睡裙,忍不住缩进床脚,没骨气地求饶:“我错了,盛华延我怕你了,你别过来啊!”
他似乎一怔,停下了动作。
稍久,道:“我陪你休假。”
“不用。”
他陪我休假?
他干脆开呛杀了我吧。
“一个月。”
“不要。”
大概是我拒绝的太过彻底,盛华延显然又被我激怒了,脸色一黑,扑上床拽着我的脚腕生生拖了过去。我挣扎着,又被他锁进了怀里,翻了个身压到身下,三下五除二彻底压紧了我,扯过被来盖上,低声命令:“睡觉。”
在恐惧和疲倦中,我终于昏沉地睡了过去,隐隐觉得有个冰冷的东西贴在我脸上,我怀疑是一条蛇,甚至臆想出了它冒着冷光的三角眼,然而却醒不过来,无论怎么努力,都醒不过来。
就这样睡了很久很久,再醒来时盛华延已经不在,我清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从床上跳下来,满房间去找我的衣服,却是无功而返。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午餐,我这样也不知折腾了多久,饿得早已不行,干巴巴地吃了几口,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担心是盛华延,转念又觉得这个担忧挺蠢,便去开了门,谢天谢地,是allen。
见到他我略微有点激动,尤其他手里还拎着一个d&g的购物袋,站在门口说:“定做有点来不及,你先穿一天,明天就能换几件漂亮的。”
我决定冒死问问:“你能帮我订机票吗?”
“机票?”allen耸耸肩:“没办法的,你的护照在老板那里。再说你回去不又要惹麻烦?他特意推了一个月的工作陪你。”
是啊,跑是能跑,我也可以跑出去报警,然而事情发展到今天,我报警即使有用,也会牵扯得毫无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