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的解释,书心更是哭的受不了,一辈子的委屈,全都要在这里释放。
“年前我从葛伯阳那里得到消息,说你嫁于薛将军的儿子为妻,便想偷着去看一看你。可是那将军府的人,对你太过不好,我就想把你偷回去,到顿城和我一起生活。”
“爹,那天晚上,是你用迷烟把我迷晕抗走的?”
“是啊,可惜就差一点,你门外的侍卫太过小心了。”
书心噗嗤一下,忍不住笑了,“的确,他是将军府武艺最强的人。”
父亲摇着头,不住的叹息:“难怪,难怪。”
“对了,我还有一事要问你,少将军府里,我阿娘的遗物…”
“是我偷拿走的。那天劫你不成,我又听说你们曾在少将军府住,便想去看看,有什么东西。”
父女相见,说不完的话,找了个僻静之地,诉说了往事,书心再也忍不住,想和父亲在一起生活。
什么星铭、杨替、将军府,全被抛在脑后了。
“爹,那咱们现在去哪?”
将军府的守卫很快会追来,那样刚见面的父女又要天各一方,或者不幸身死了。
“没关系,班国的旧人我早就安排好了,若他们进攻,我们就撤退。顿城南有顿河,他们想不到,这么冷的天,我们的士兵敢下河游走,自然毫无抵挡。”
书心一听这个说法,瞬间觉得大事不妙。
顿河自西向东流,却有一段蜿蜒向北,正是与晔城之东的晔水交汇,这么一来,难道他们是想偷袭晔城?
震惊的盯着他,父亲见书心想到了什么,顿时笑出了声,“不愧是我女儿,就是你想的那样。”
“所以我一定要带你离开,再不能让你受战乱之苦!”
既与葛伯阳相识,又在不久前见过,想必父亲也知晓去年年初,她在晔城的遭遇了。
“好孩子,跟我走吧,薛星铭不是个好人,他狂妄自大,却毫无责任心,不会保家却想着卫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他不是你能托付终身的人。”
本来听说父亲的部下被俘,被杀,书心很想跟着父亲离开,可是乍然间又听闻偷袭晔城之事,又担心星铭的安危了。
“怎么,舍不得那小子?”
书心默着不说话。
“好闺女,他自小就色心四起,现在仍色心不改,我虽南下的时日不多,可也听过多次他薛星铭的风流韵事,十来岁时候就留恋歌舞坊,与舞女共度春宵,不久前,我去将军府找你,又亲见他和小妾缠绵悱恻,这种男人,担心他做甚!”
起初还是好言相劝,说到后面已经是遮不住的怒气,星铭,他又和清烟在一起了,这…必然不会是因为孩子。
“我的好女儿,你用心想想,真心爱慕你,那是一刻都离不开你,怎么会出来这么久都不着急呢?”
“你再想想我和你娘,互相爱慕,一人身死,另一人恨不得以命相抵,是断然不会心中再有他人的啊!”
是这样的吗?
书心脑中震荡不已,或许早就明白的,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