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财没命花。”
朱世丰:“……”
“……你敢威胁本公子!”
朱世丰瞪大了眼:“银止川,你不要太过分!!”
银止川身后站着满王都最跋扈的纨绔公子,他温和地看着朱世丰,慈善道:
“没有啊。朱公子出多少银两买花魁,我们照付就是了——情娘,朱公子进楼前压了多少钱?”
见银止川亲自开口,一个貌美绝伦的女子娉婷而来,媚然道:
“银公子,朱少爷压了四十颗金株的‘点芳金’。”
“好。”
银止川道:“我双倍照付。”
“你照付?”
朱世丰一声嗤笑,道:“银止川,你今日敢在赴云楼花八十颗金株买一个小倌,明日我就上朝弹劾你铺张奢靡!”
“上奏。”
银止川咀嚼着这个词,却微微一笑,低声道:“朱公子知不知道,奏折,是要当朝递给王上才有用的?”
“那是自然。”
“所以折了腿的人不行。”
朱世丰一呆,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旁侧围着的一圈公子哥儿们倏然都朝他靠近了过来,捉住他的手足,高高抬起。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朱世丰略微惊呆了,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银止川敢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他。
“方才朱公子说睡小倌不用挑日子。”
银止川以一把匕首轻轻拍他的脸,笑道:“我心里不痛快,找人泄愤的时候,也通常不挑日子。”
“——朱世丰,你勾结党羽,弹劾我银家谋逆。害得我父兄耽搁九十余天无法入土下葬的事,咱们还没有清算呢。”
直到这时,朱世丰才真的惊慌了。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抬起来,小厮想来救,却被一脚踢开,不由开口大骂道:
“姓银的……姓银的!!你不要乱来,我爹可也是当朝大员!!你想干什么!”
然而银止川一声不吭,他只略微示意,就与狐朋狗友们往外退去。
“你个狗娘养的东西!……窝囊废,公子哥儿!!”
朱世丰在众人的目光中被越抬越远,他恐惧地大叫起来,疯狂哭喊咒骂:
“你个废物东西,爹亲兄弟的尸体都在沧澜被狗啃烂了,扒穿了,骨头渣滓都被人扬了!你怎么没和你爹一起死在沧澜啊,啊?!一家七口各个是短命鬼,你六哥死时十八岁都还没到吧?哈哈哈,小小年纪,就去挨了燕启人的刀!死无全尸,尸首分离!!——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