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锐对他一笑,复低头咬着他短裤向下拉,那处脱了束缚,当即跃了出来,弹在他脸上。
程锐少年时还是副清秀模样,后来眉眼展开,愈发英挺,然而此时居高临下,看着他那双眼睛,温温顺顺地低着,伏在身前,倒像是小时候了,姜彻脑中嗡地一响,竟觉时光颠倒,岁月错乱,不知今夕何夕。
那孩子,都这么大了啊。
他睫毛挺长,刚才是不是蹭到了那里?姜彻恍恍惚惚地想,兴许蹭到了,不然怎么会痒?又痒又麻的,从身下肆虐开来,满布全身,最终交缠在心尖上,又疼又酸的。
又舒服,又不舒服。
他摊开了四肢,像是躺在一大片旷野之上,身下是柔软的细密的草,风从草上吹过,从他身上吹过,还带了露水,鼻尖尽是草的香气。头顶是一望无际的蓝色的天,高高挂着,又似乎低垂下来,贴面而过。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程锐已经坐起,一双漆黑温柔的眼睛正深深望着他。眼睛将他锁了起来。
见他若有所思,程锐眉头微蹙,问:“疼?”
姜彻一愣。
这人被折腾久了,眼里尽是迷茫,程锐失笑,腰身一挺,亲亲他嘴角,问:“不疼吧?”
姜彻咬唇,将声音吞了下去,方回过神来,低声骂道:“你就不能换个姿势,腰疼。”
程锐向后倚了倚,一手揽着他腰,将人扣进怀里,附他耳畔道:“明明我比较累。”
姜彻跪坐在他身上,被他深深浅浅、前前后后地折腾,身下那处蹭着他腹部,也确实舒服,便不出声了。胸膛隔着彼此衣服相互摩擦,让他想到两尾鱼,在水中紧紧贴着,心跳和呼吸都连在一起。
程锐熟知他身体里里外外的一切,碰撞摩擦都目标清晰。姜彻颠颠簸簸,眯起眼睛,下巴枕着他肩膀,忽想:两尾鱼蹭得厉害了,底下那条,会不会被甩出水面去?
“想什么呢?”
“嗯?”
程锐将人向后扯了扯,四目相对,稍缓了动作,问:“不舒服?”
姜彻打个哈哈,敛了眼睛,怕一说出来,两个人都要破功——那有些伤身体。
程锐不依不饶,干脆不动了,停在他身体里,又问一遍:“想什么呢?”
两人都不太舒服。姜彻感到那东西在身体里砰砰直跳,像是被狗尾巴草逗弄的猫,不上不下的,想着干脆自己动,偏偏这人按在腰上的手扣得死紧,动不了,不禁尴尬异常。程锐也难受,吊在半空,骨头到了嘴里,却不让吃,倘是只狗,口水已流了满身。
到底他年轻,沉不住气,又不想硬要这人说,便开口道:“算了。”
不想他正要动作,姜彻倒叹了声气:“我在想,我是不是也得伺候伺候你。”
程锐眨眨眼睛,耳根悄悄红了。
姜彻成功转了话题,心下得意,坐他身上,撩起他背心,指尖动了起来。
程锐呼吸一滞,胯下动作失了节奏,乱戳一气。
姜彻俯身,停在他胸口,探出舌尖,笑着问:“程老师,你刚才是不是这么弄的?”
程锐咬牙,十指扣紧,哑声道:“不是,要用嘴。”
姜彻换了动作,又问:“这样?”
程锐闭眼,放松下来,慢慢地挺动着腰身,低声道:“还有手。”
“是,是,这样对了吧?”他说话含糊不清,似乎还带着水声。
“……嗯,你轻点。”
姜彻笑了,空着一只手摸摸身下攻势减缓的那东西,心想,嗯,下头那个,确实是他。
他这一摸,程锐当即绷紧了身体,睁开眼睛看着他,将人死死扣进怀里。
“不老。”他忽然说。
“嗯?”
“一点都不老。”他附在他耳边,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