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宁愿我负天下,不愿天下人负我?
白泽冷静了下来,它瑟瑟发抖,睁着湿漉漉大眼睛,抱着李期邈的腰,她嘶了一声,喊道:“松手,松手。”
它哦了一声,乖乖放下,倒有种乖巧的狗子的样子了,李期邈笑道:“你这狗……不不,白泽怎么也有两幅面孔了,怎么,从桀骜不驯到家养的,是什么让白泽大人转变的这么快了呢。”
“难不成。”她环顾四周,眯着眼道:“这里有那个龙王?”
白泽无奈地摇摇头,它道:“没有,没有,你说什么鬼故事呢,其实若是说为我而下的雨,倒不如说是用我的天罚掩盖着一些东西,他们用我的消失正大光明地给你们这些人类一些惩罚,正好我的天罚也来了,他们借着我这个东风,即可以实现自己的目的,又可以在这次降灾中全身而退啊。”
“毕竟。”他摊摊爪子:“连你都知道我其实在这里啊,他们有心找我,怎么可能不会发现我的残骸。”
李期邈点点头,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光想着找白泽就可以解决下雨的问题了。
“扣扣。”这时,门忽的被人敲响,白泽便化为白光,躲在了她的手臂里。
“李期邈一个闪身,甩掉鞋子,揭开被子,躺在了床上,说道:“请进。”
门吱呀一声开了起来,“陆哥,陆哥,我觉得期哥都躺床上了,就不要让他学习了。”
急迫而无可奈何地声音伴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进,李期邈满头黑线,王海宽这是搬了多少本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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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向光在后头道:“君主不可一日不读书,寸金难买寸光阴哎……”语气悠扬而又恨铁不成钢,像个看到不好好学习的教导主任似的,还是儒雅气质的那种。
李期邈虽是这么想着,但怎么会在心里幻想着那种地中海呢,他捂嘴偷笑,在两人来到跟前时,他止住了笑意,可千万别让他知道我在心中这么编排他哈。
陆向光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痒痒的,是他也感染了风寒了吗?陆向光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名为诗经的书,他道:“你如果觉得看书无趣,我就给你讲讲其中的故事吧,你就当听书的听听。”
他的脸上竟是有些歉疚,“我带的书里只有这些,没有小姐书生的爱情故事,只有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女之耽兮,不可说也的及时抽离。”
李期邈摆了摆手,她拿出了一本礼记,递给了他道:“那些我也不爱看,你给我念念就好。”
王海宽给了他一个保重的眼神,害怕被抓着一起学习,他溜地跟中午要抢食堂似的。
两人对视一眼,均笑了笑。
李期邈想了想小白鱼的事情,问道:“陆兄,京城那边有消息。”
陆向光点了点头,他说:“皇上带了一帮人去那个入海口,探查了下那个新岛屿的情况,发现这地方没法挖沟渠,全是坚硬的石块,就只能引流入海了,二皇子和三皇子去端州和淀州协管灾民安置情况,倒也算是有模有样,聚集京城的灾民倒是每日都能喝到一碗名叫什么葱粥,名字感觉怪怪的,但得风寒的人是慢慢少了。”
李期邈无语凝噎,有气无力地道:“是葱姜豆豉粥,去风寒的。”
“哦哦,是叫葱姜豆豉粥这个名字。”他说完,忽的一怔,转过头来,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惊奇地道:“你怎么知道?”
“哦,该不会就是你发明的吧。”
“因为就是我提供的食疗方法啊。”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陆向光翘起的一根食指忽的一顿,他拍了拍掌,“李兄实乃大才也,年纪轻轻就给出了这么一个既饱腹又有实际功效的食补,陆某人自愧不如。”
若是王海宽说这么一句,他觉得他是在耍宝,或者是阴阳怪气,可能还会给他一巴掌说:“你好好说话。”
而若是陆向光,看着他郑重而又欣赏的目光,他实在是无法将他的话同明褒实贬联系上啊。
他只能也郑重地摇摇头,笑道:“陆兄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