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伤吧。”王靖潇说着就要掀衣服扒裤子,忏奴一把按住手,嗔道:“讨厌,没个正经。”
“怕什么,以前一起洗澡时又不是没见过。”王靖潇嬉笑着,就是不放手。
“你怎么还有闲心玩闹?”
“我为什么不能有。”王靖潇反问。
“……”忏奴没有回答。
王靖潇继续道:“为什么不问问我小树林里的情况,难道你不好奇谁约的我,还是说你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事?”两道眉峰拢起一抹愁色,英俊的脸庞黯淡无光。
“什么事?”忏奴一脸茫然。
王靖潇轻轻道:“没人去跟我接头。”
忏奴一愣:“你被人诓了?”
“不知道。”
“谁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忏奴终于摆脱恼人的拥抱,走到书桌旁,“你带着信吗,再给我看一眼。”
王靖潇掏出信递给他,忏奴仔细看了几遍,说道:“这也不像是伪装的笔迹。”
“何以见得?”
忏奴指着一处错字道:“若是刻意为之就不会写错字了,因为一笔一画都在心里反复琢磨过。”
王靖潇之前看得匆忙倒没发现错字,现在经由提醒才看出来,观音堂的音字底下竟多出一横,十分滑稽,足见写信之人的学识之低。
“难道是仆从?”
“不像,信纸质量上乘,一看就是好东西,普通人家都不一定用得起。”
“那会是谁?”王靖潇脑子里大致过了一遍,符合条件的似乎只有……
慕伶人!
他俩异口同声。
一切都说通了。慕伶人写了信,想告诉王靖潇什么,这也解释了一向深居简出的他为何在雪夜出行。
连时间也能对上。
忏奴道:“我们直接找他去,看他怎么说。”
王靖潇平静地拿回信纸:“来不及了,他死了。”
忏奴倒吸口凉气:“谁干的,抓住凶手了吗?”
王靖潇把经过说了,顺带提了另两起命案,忏奴目瞪口呆:“这……怎么会这样……”
王靖潇有意无意地看向忏奴的腰,说:“你若休息好了就陪我去见廖夫人吧,她这会儿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
3
主屋所在的至简园内灯火通明,廖夫人拉着宋琰的手哭哭啼啼,连声说命苦。
宋琰被弄得心烦意乱十分不耐,若说江燃和单荣之死还能引起些悲伤之意,那么对于慕桃夭的死他只想拍手叫好。
“母亲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