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勒斯记得当时卡穆听到自己的堂弟被食人部落罗可可抓走并吃掉时哭泣的样子。
贝里摩尔管家对这件事这样感慨道。
‘老爷现在的冷漠性格也是从那天之后开始的。如果长女弗蕾雅还活着的话,也不会到这种地步……’
对于彼勒斯来说,他并不知道贺高以前的性格是什么样的,毕竟那是他出生前的事情。
但彼勒斯通过两世的经历,对贺高的性格非常了解。
一个无情的铁血战士,只专注于帝国的荣耀和家族的复兴。
然而现在看到眼前的贺高因旧爱的故事而痛苦,让他感到十分陌生。
“……是啊,就是这样。”
甚至贺高说话时声音也在颤抖,眼眶湿润。
彼勒斯看到这意外的一面几乎要笑出声来。
但他不能被这副模样所迷惑。
对方是一个在失去长女的打击下,将后来出生的儿子们一个个送上与野蛮人战斗的战场的冷酷之人。
甚至如果他知道有一个混有野蛮人血脉的孙女存在,可能会大发雷霆。
彼勒斯准备万一情况不对就拔剑,唤醒了他的魔剑巴尔泽布。
然后用极度警惕的声音开口说道。
“首先感谢您的回答。”
“……”
贺高瞬间抹去了眼中的泪水,瞪着彼勒斯。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如果你只是为了满足你那微不足道的好奇心……”
但彼勒斯举起手掌打断了贺高的话。
然后直接问出了那个问题。
“如果第一夫人的女儿,也就是‘弗蕾雅·洛·巴斯克维’有血脉存续,您会怎么做?”
“……你说什么?”
彼勒斯的话让贺高皱起了眉头。
一副仿佛听到了什么荒唐话的表情。
但是,彼勒斯从未说过谎。
当贺高逐渐意识到这一点时。
…啪!
彼勒斯伸出左手,将口袋里的某个东西放在了贺高的桌子上。
看到这个东西,贺高的双眼瞪得大大的。
“……这,这是什么!?”
吊坠。这是从几乎被红色死亡摧毁的罗可可部落村庄中找到的遗物。
里面是年轻的过去,青年时期的贺高和露西娜。还有年幼时的弗蕾雅的肖像画。
“是我做的!我在工坊亲手制作的吊坠,送给了露西娜,她!最后还挂在了弗蕾雅的脖子上……!”
贺高用颤抖得几乎像是在摇晃的手指碰了碰桌上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