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了洛尘公子的路,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就赶紧把这小贱人拉走!”
洛尘脚步一顿,垂眸看向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清衣,幽黑的眼眸如同没有温度的宝石。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清衣一眼,随后便抬起了脚,继续往外走去。
待路柯鸣一走,其中一个粗使下人便踹了清衣一脚,清衣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会如此狼狈地出现在路柯鸣面前,而路柯鸣方才高高在上的目光像是凯旋的将军看着手下败将。
清衣带着恨意的目光看向路柯鸣,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喊道:“洛尘,你要去找于兰殊是吗!?”
路柯鸣脚步一顿,回眸看了清衣一眼,而后轻轻皱了下眉,还想离开就听到清衣说道:
“于兰殊成亲了,她再也不回见你了!”
“狗杂种,你胡说些什么?!”那些粗使下人不知清衣在说什么,只当他在故意拖延,便又踹了清衣一脚。
清衣吃痛一声,被踹得再次倒在地上。
方才离去脚步声又远及近,清衣抬眸看着眼中的白色长靴,嘲讽地笑了一声,仰头看向正看着自己的路柯鸣,说道:
“你难不成当真以为于兰殊喜欢你?她不过就是和你玩玩罢了,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她看不上我,也同样看不上你!”
路柯鸣的脚碾在清衣的手指上,缓缓蹲下身,对清衣的辱骂恍若未闻,微微偏头用恍然无辜的声音问道:
“你方才说什么,谁成亲了?”
五指连心,饶是清衣身上诸种疼痛相加,也受不得路柯鸣这一碾。
他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可路柯鸣却毫无反应,清衣咬碎牙齿,愤恨地看着路柯鸣,说道:
“自然是于兰殊,你可知道她这两日为何不来见你,因为她和宁越成亲了,自然不要你了!”
路柯鸣脸色未变,嘴角甚至扯起了一丝笑容,说道:“要成亲的是宁谨和方翎,你拿这事骗我?”
“她自然不会让你知晓。”清衣见路柯鸣依旧这么淡然,心中越发厌恶,带着恶意说道:
“这城中人除了画春舫都知晓将军府这两日是双喜临门,今日是宁越娶妻,明日便是宁谨嫁人。”
“不然你以为为何明明才是方翎和宁谨大喜之日,为何今日锣鼓喧天,因为是宁将军娶妻,娶的便是于兰殊!”
路柯鸣嘴角的弧度滞住,眼尾慢慢地压了下来,再次问道:“你再说一次?”
清衣看着路柯鸣变了脸色,心中恶气终于得出。
“于兰殊早就和宁越定了亲,宁越将她接来姑苏便是为了方便日后二人成婚。”
“我去将军府求见于兰殊,却看到将军府门前宾客不断,可城中人都知方翎和宁谨是明日成亲,可为何在今日大摆筵席?”
“我一问才知今日是宁越和于兰殊大喜之日,这城中人都知晓的事,只我们画春舫不知。”清衣扯起了一个笑。
“因为于兰殊不想让你知晓此事,让你去破坏了她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