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翎看着怀中安然无事的宁谨,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她放在了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后怕地说道:
“阿谨下次可不能做这种事,仔细别伤到何处。”
“无碍。”宁谨轻轻一笑,说道:“我不痛的。”
“怎么会不痛。”方翎只当她在开玩笑,嗔怪地看了宁谨一眼,又注意到自己还握着她的手,有些悻悻地将宁谨的手松开。
“阿谨的手怎会这般冷?”可松开后,方翎却觉得有些奇怪,虽然背过宁谨,但那依旧是发乎情止乎礼,他还是第一次这般直接地触碰到宁谨的手。
冷得像冰块一般。
宁谨目光滞了一秒,却又并未过多解释。
可方翎也不需要她的解释,自己便想出来原因,念叨道:“阿谨可得好好喝药养养身子,这般冷肯定不好受的。”
他有些忧愁地看着宁谨,刚想继续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宁越的声音。
“方大少爷,你不是说有事和我商议,怎地迷路到了此处?”
方翎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转头便看到宁越懒散地斜靠在墙上,眼中颇有几分兴味,别有深意地看着二人。
方翎哑然半晌,才干瘪地开口喊道:“将、将军……”
“既然有事商议,便来前厅。”宁越却并不纠缠此此事,看向方翎身后的宁谨,顿了一秒后说道:“阿谨便自己回去,我和方翎有话说。”
宁谨看了宁越半晌,才点头应道:“好”
——
等宁越和方翎到了前厅,宁越的腿随意地坐在太师椅上,一腿放肆地翘着,说道:
“找我何事?”
方翎向宁越解释道:“将军,婚礼宾客的请帖方府已经拟好,将军是否还需要邀请朋友来做客,将军将名册与我,我可一同将请帖做好。”
宁越听完这话,托脸没个正形地说道:“将军府没有朋友,不用邀请宾客。”
他这话让方翎表情僵硬了半晌,一时间深感疏忽,竟未想到宁越在城中看似风光,竟然连朋友都找不出一二。
方翎莫名地对自己方才那些话感到愧疚,只好转移话题,说起了另一件事:
“还有一事,今日城中来了许多道士,他们找了我爹,说是这城中有何祸患无穷的法阵,他们要将那法阵销毁,便来请求我爹相助,看看有无线索。”
“但将军也知,我方府才来这姑苏二十余年,对这姑苏过往之事了解甚少。”
“将军府立足姑苏百年,想来知晓的事也比放方府多,我爹特意叮嘱我来询问将军,可否有听过那法阵的消息。”
提起这事,方翎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有了几分忧虑,“我不知这姑苏竟然隐藏着这般厉害的东西,但听那些道长的意思,那法阵确实威力无穷,可得将它彻底铲除才行。”
方翎自说自话半晌,宁越却只是面不改色地喝了几口热茶,他见宁越不答,便以为宁越不知,笑着说道:
“将军不知也无事,毕竟这种东西并非我们这些寻常人能窥视的,我多找些人去打听便可。”
谁知方翎这话一说完,宁越却抬眸看向他,笑颜如花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