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而逝,一晃两日过去。
方翎和宁谨的婚期定得仓促,半月之后有一良辰适宜婚嫁,方家本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可宁越却直接将此事敲定。
这时间一定,城中上上下下都开始忙活起来,各家铺子都在准备着这场盛大的婚礼。
方翎终于不再每日于城中闲逛,时常劳碌到天黑才回府,虽然时间被挤得满满当当,他却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只是那将军府却一如往常沉寂,府中没有任何喜庆的气息,一片萧瑟清冷。
依照习俗,两人在成婚前不能再相见,宁谨和方翎已经有许久未相见。
宁谨坐在屋檐下,繁复华丽的红色裙摆在地板上层层展开,毫无血色的皮肤在大红映衬下越显病态,像是一朵曾开得盛大荼蘼的虞美人,如今已经失去水分,枯死艳丽。
她像是一具雕塑一般,黑洞的眼眸看着院中已经枯死的桃树,时间缓慢地流逝着,她像是已经在此处坐了许久。
直到墙壁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宁谨才僵硬地转过了头,漆黑的眼眸盯着墙壁看着。
一根麻绳从墙的那边丢来,那绳端系着一竹篮,
竹篮子零零碎碎地放了些东西。
宁谨从地上站起,朝围墙走去,仰头看着那送入院中的竹篮。
墙那边的方翎一点点地往下放着绳子,等那竹篮落到地上,他才往旁边偏了偏,将竹篮里的东西倾倒出来。
宁谨蹲下了身,看着地上倾倒出的物品,用手拿起了一个油纸包。
油纸包散发着淡淡的板栗香,宁谨将那纸包打开,看到了里面还温热的板栗酥。
感觉到竹篮变轻,方翎这才又将那竹篮提了起来,宁谨看着那小孩一般的把戏,方才如塑像一般的眼眸中这才出现了几分笑意,饶有兴趣地看着那篮子。
没过一会儿,那篮子又送了进来。
只不过这一次竹篮中装的却是一个封得严严实实的陶瓷罐,罐边放了一张纸条,还有一支荷花。
还未等那篮子落下,宁谨就抬手将那罐子拿出,墙另一边的方翎感觉到篮子一轻,脸上立刻扬起了笑容,喊道:
“阿谨,你在这里啊!”
“你这是在做什么?”宁谨打开那罐子,罐中放了两只蛐蛐,因为突然见光而躲避到了阴影中。
方翎站在墙边,脸上的笑容不减,用满是喜悦的声音回答道:
“我爹说成亲前我都不能见你,但我怕你一人无趣,恰逢今日还有婚礼事宜需和将军商量,便给你送些东西来。”
他像是有许多话要说一般,声音不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