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冒了?”
朱旭天当下就听出了她的不对劲,而虞伽在他话落的当下终于开口:“我们别联系了。”
“怎么了?”朱旭天愣怔了两秒,说,“是因为跨年夜我没经过你同意就说你是我女朋友的事儿吗?如果是的话,我为自己的鲁莽跟你道歉,我……”
“不是,”虞伽打断他,“也不能说不是,只能说不完全是。”
“那是因为什么?”
安静了数秒,虞伽才说:“朱旭天,我之前确实想过跟你好好接触下去,但我发现我做不到。”
“我知道自己着急了些,但我以为那样会让我们顺其自然地在一起,”他说,“我没想过你会那么不开心,对不起,我会慢慢来的,按你喜欢的方式等你。”
呼吸莫明的燥,她将车窗缓缓降下,夜里刺骨的寒风霎时涌进车内,撩起长发的同时也卷走了一丝躁郁的情绪,她说:“如果我喜欢你,就不会因为你那晚的所作所为不高兴,反而应该窃喜,但现在,我不但没有开心反而很反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朱旭天沉默了,或许是没话要说,又或许是在无措地编织语言,但虞伽并不关心,三秒后,抽一记鼻子,任由凛冽的夜风将面颊吹得冰凉苍白,与此同时留下最后一句话。
“所以,别再联系了吧。”
……
因为混了眼熟的关系,载着虞伽的出租车自由驶进上岛郡庭,并且在五分钟后稳稳停在姜则厌家楼底下,那会儿刚过十一点,虞伽抬头朝上看,紧接着,透过灯火通明的楼层预测到此刻姜则厌家里正进行着多么热闹的一场轰趴。
两小时前看到丁舒冉发过条朋友圈,大概是发了之后才反应过来没将虞伽屏蔽,于是状态只保留了两分钟,之后便赫然消失在她的朋友圈里。
用头发丝想想都知道,她将那条朋友圈重新改了“可见范围”,而之所以要鬼鬼祟祟地做这些,实则也是出于好意,因为今晚到场的全是邵鹏喊来说要介绍给姜则厌的嫩模。
挺贴心。
怕她难受。
十一点三刻那会儿,虞伽坐在台阶上吹着深冬里最唬人的寒风,手臂抱着膝盖,看着远处的绿化带发呆,发丝在脸颊两侧胡乱地飘着,她没管,脑子里断断续续地浮现过曾经和姜则厌在一起的片段,一帧一帧,跟电影画面似的。
然后,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上楼找他说清楚。
还是从此以后形同陌路,就当浮华一梦。
就这样犹豫着,发呆着,三秒后,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细微动静,脚步声由远及近,虞伽仍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步子完全停顿的那会儿,她才下意识别过头,与此同时,看到一双熟悉的限量版潮鞋。
脖子僵了下,呼吸也逐渐潮热,随后在如鼓的心跳中迟疑地抬眼。
于是,两人的视线终于隔着深夜呼啸而过的冷风而结结实实地对上。
姜则厌一手插着兜,一手握着手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站在她身后,那时,手机屏幕仍亮着,虞伽因此不自觉地挪动视线,然后看到打车软件上正显示车子距离他的公里数,紧接着,来电切入,手机频频震动,姜则厌却置若罔闻地看着她,三秒后,倦懒地眯一下眼,将注意力一点一点地往下移,最后定格在她贴着医用胶布的手背上。
于是,斜了斜额,开口:“你这是什么情况?”
虞伽看着他,眼眶微微泛红。
夜风徐徐吹,第二通来电也因无人接听继而自动切断,那时,双目仍对视着,发丝仍旧飘着,五秒后,虞伽终于说:“我们聊聊。”
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