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裴至诚开口,温元姝扬声叫来了下人:“把他舌头割了,送去跟家人团聚。”
重生之事过于匪夷所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
在将军府做事的人,哪有没见过血的,此时也不觉得割舌头是个多么残忍的事儿,温元姝随口这么一吩咐,他们把人提出去之后,拿刀子随手这么一划拉,便把人送去了牢狱。
干脆利落,回来复命的时候,连一个时辰都没有。
办事的人刚走,陆乘渊来了。
温家人虽然已经都知道了他与温元姝的事儿,不过温元姝并没有没躲着他的意思,更何况,温元姝现在都已经跟侯府和离了,温家人便对他睁只眼闭只眼。
彼时,温元姝已经准备回去休息了,转头见着他过来,不由有些意外:“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陆乘渊没说话,径直拥着她进了屋。
屋门关上,他便急不可耐地吻上了温元姝的唇。
过了半晌,他才道;“知道你把裴至诚送过去了,想着你这边事情也办完了,就忍不住要来见你。”
自从温元姝回来以后,他也一直住在将军府。
温元姝不由庆幸现在外头下雨,对面的人看不见自己脸上的红晕。
她一手抵在他胸口,将人推开了。
陆乘渊顺着她的力道后退了一步,黑眸中闪过一抹委屈:“都和离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对我负责?”
说起这事儿,温元姝便道:“你等等。”
说着,温元姝抬步往角落放着箱笼的地方走去。
陆乘渊落后了两步跟着她,见她费劲地从箱笼里拿了个匣子,便伸手接了一把。
这匣子很有分量,陆乘渊转手将匣子放到桌上:“这是什么?”
温元姝不说话,只将匣子打开。
里头是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金锭,整整一匣子。
“喏,”温元姝道,“够吗?”
陆乘渊一愣:“什么意思?”
温元姝也是一愣:“你不是说要给你一个交代吗,这些不够吗?”
陆乘渊看看那匣子金锭,又看看温元姝,总算知道了她的意思,当即就气笑了:“你把我当小倌了?”
“哪有你这么贵的小倌……”温元姝低声嘟囔道。
陆乘渊睨着她,眸中闪过一道危险的暗芒;“怎么,你还真找过?”
“你胡说什么!”温元姝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东西拿上,你赶紧走吧,我要睡了。”
这么多金子给出去,她的心也疼呢。
她说着,便朝床榻走去。
然而没走出去几步,就被陆乘渊一把从背后抱住,紧接着,一阵细密的吻就落在颈间。
“我想要的负责,可不是这样。”
陆乘渊在她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说你狼心狗肺,你还真一点不叫人失望。”
陆乘渊一边说着,手上也没闲着,温元姝下意识地想挣扎,双手却被他擒住,反剪在身后。
夜色愈发浓重,雨也下得越来越大,夹杂着雷鸣闪电,几乎叫人不得安眠,屋里更是风雨肆虐,半点也不逊色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