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几天过去,快要到行刑的时候。
行刑前夜,温元姝特意去了一趟地牢,送他们最后一程,陆乘渊听说了之后,便跟着她去了。
地牢阴暗潮湿,鼠虫遍地。
这地牢里的鼠虫都不怕人,有的甚至直接趴在人身上,啃食人的皮肉,叫人几欲作呕。
温元姝只看了一眼,脸色便隐隐发白。
陆乘渊伸手将人拢到怀里,又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带着她往前走去。
直到站在关押裴家人的牢房前,陆乘渊先看了一圈,确定周遭没有恶心的东西才放了手。
见他对温元姝百般照顾,裴则玉的眼神很是复杂。
这是他的夫人,如今,却被别的男人拥在怀里,还被别的男人如此照料……
温元姝的目光与他短暂地交接了一瞬,便又很快挪开,看向裴家的其他人。
身在牢狱之中,他们个个蓬头垢面,狼狈至极,再也不见丝毫往日的尊贵体面。
裴至诚胸前的衣裳已经被血染透了,他躺在谢千娇怀里,不知生死。
老夫人看见了温元姝,挣扎着支起了上半身:“元姝,你终于、终于来看我们了!你快救我们出去!快救我们出去吧!”
“要你们命的是陛下,我说话可不管用。”温元姝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嘲弄。
老夫人骤然发起狂来:“那你还来!你来干什么!看我们笑话吗?!”
老夫人口不择言地叱骂起来,声音嘶哑难听,刺耳得很。
陆乘渊不由扯了扯嘴角。
“温元姝,你最好给本统领一个合理的解释。”
“本统领当初是怎么输给这么一群玩意儿的?”
温元姝抿了抿唇,没脸回答。
陆乘渊冷笑一声:“走了。”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重新将人拢进怀里,遮住她的眼睛,把人带走了。
温元姝不由叹了口气。
说是来看一眼,还真就只看一眼。
回去之后,温元姝本来想休息,却被陆乘渊拉到了厨房,看着他一顿忙活之后,端上来了一锅红糖酒酿圆子。
温元姝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你不是爱喝?”陆乘渊冷笑一声,“来,喝完。”
温元姝看了半晌,最后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幼稚。”
见温元姝起身就走,陆乘渊连忙抬步追上:“怎么,现在口味变了?爱喝什么了?”
“把嘴闭上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