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前世还是今世,三皇子的府邸她没来过几次,却也不是丝毫不知,婢子走的路越来越偏僻,完全不像是去后院的地方。
婢子继续往前走,解释道:“小姐在等等,主子住的地方偏僻,很快就到了。”
纪梦夕环视一眼四周,修剪挺拔的树种在两旁,还有些花盆,多是雏菊,直到走至一处拐弯角的地方,她停了下来,冷声道:“我没兴趣陪你玩这出游戏,先离开了。”
婢子快步绕到纪梦夕前面,挡住她离开的脚步,随后抬头看向她的身后,恭敬的欠身:“主子。”
“我就知道你不会走太深,便自行过来了。”
纪梦夕还没从婢子会武功的惊讶中走出来,身后传出熟悉的声音,她愣了愣,随后的蹙眉,心底有被玩弄的不满,转身看去:“三皇子,你这又是玩哪一出?”
她这一次看错了人,早该想到婢子的反常,在这府邸,她还能遇见谁。
祁汜挥退婢子,一身穿装寻常,并没有换上喜服。他认真的看着纪梦夕,开口道:“我想与你解释。”
“解释什么?”纪梦夕不喜欢他的眼神,拉开些距离,淡漠的看着他,“我与你没什么误会。”
祁汜注视着她,摸不透她此刻的心思,沉声与她解释:“我不想娶她,那日在相府,我是被人陷害的。”
纪梦夕自然知道这一点,她可是当中的受害者,唇角勾出一抹讥讽:“你被人打晕带去东房?”
祁汜讶异她的转变,同时也在斟酌说辞:“非也,有人传信于我,说你与我有事要谈,我正想问你,当初想与我说什么?”
纪梦夕对他本就极为抗拒,她的消失,显然知晓内幕,离开并不奇怪。但他若说直接过去的话,只怕会有不好的猜想,到时候就麻烦了。
“你信了?”纪梦夕微微挑眉的问道,对于他的话,半个字都没认真。
“若是真的怎么办?我不想让你失望。”祁汜回答的很深情。让人
生出一种她们本就相爱的错觉。尤其是注视着纪梦夕的眸子,极为认真,像似眼里只有他这一个人,其他什么都看不进去。
这种虚伪的骗术,纪梦夕已经铭记于心,断然不会被他再次欺骗。
“那真是遗憾呢,我并没有约你过去。你应该将注意力放在姐姐的身上,要知道她为你做出了不小的牺牲,起码最后一次她成功了,你也迎娶了她。”
听着纪梦夕的话,祁汜眸色深了些,他调查过这件事,但是最后无功而返,纪欣然那儿他也没怎么联系,正为此事烦恼,娶一个丞相知女固然是好,但这是他已有的筹码,如今被提前使用了,倒是失去了他还没有得到的东西,他又怎么能甘心。
“我爱的只有你,我不想娶她。”祁汜握住她的双肩,语气坚定而热烈,像是只等她的一句话,就可以带她离开。
“三皇子请自重。”纪梦夕冷漠的拒绝了他,同时挥开他手,眼里的厌恶更深了一些。
“夕儿,你真的毫无感觉吗?我不相信!”祁汜的面色一变,极力保持着温雅的模样,像是惟恐吓跑了她,但是语气又充满难过,仿佛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感到心碎。
“真是遗憾,这就是事实。”纪梦夕面无表情的说出。不再想久留这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