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汜的动作频频,不管纪梦夕是怎样的态度,他都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就连军帅府也瞧出了不对劲。
骆修宇眉宇流露出一丝焦急,对三皇子的举动很是担忧,生怕纪梦夕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表妹骗去,椅子上坐着的骆文清理智很多:“表妹和以前不同,三皇子没那么容易勾走她的心。”
骆修宇对于他这套说辞保持怀疑,俊朗的面容笼罩一抹担忧:“你忘了上次宴会后的事?”
骆文清端着君山银针的手一顿,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当时所瞧见的一幕,浅抿了口淡金色的茶,原本的安心已经被忧虑占满:“我虽没听见她们谈什么,但是申神情来看,二人熟识,保不准表妹对他的印象。”他想到祁汜,顿了顿,“不管他表现得多么风度翩翩,骨子里的野心是藏不住,且听说他身边的关系也不干净,并非是托付终身的良人。”
骆文清淡淡的添了一句,惹的骆修宇朝他瞪来。不悦道:“你既然知道,还这么淡定的喝茶?”
“不然如何?冲去相府?”骆文清用称述的语气说道,“不谈立场,我不得不提醒你,前不久才惹怒了纪池,再过去怕是讨不了好。”
军帅府虽是纪梦夕娘家,但不得不说对于这件事上,他们拿不出理由规劝,反而落下一些嫌疑,骆修宇思索片刻:“那就写信寄给她。”
骆文清同时想到一件事,放下茶杯起身往外走,面容添了沉吟,似乎是在考虑某事:“正好,我也要写一封给她。”
骆修宇对于这个小弟总有些无奈,若有事情交代,何不写在一封信内?
他唤下人备好纸墨,提笔便写,怕纪梦夕不听劝,啰嗦了些,足足写了两张半纸,才止住笔,塞进信封里,过了一会儿,他才看见骆文清拿着一封信走回来。
“你写了什么?”骆修宇问。
“都是些劝表妹留心的,你要看吗?”说着,骆文清便要打开信封。
骆修宇抬手阻止:
“不用,我相信你。”
骆修宇将他的信拿了过去,一同交给赶来的亲信,骆文清唇角勾了勾,浅淡的弧度几乎看不出来他有笑。
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写的,希望表妹能看进去些。
“务必交给表妹,或者她的人。”骆修宇怕出意外,特地叮嘱了一句。
他的猜想是对的,亲信前来送信,门口的小厮并没有唤人的打算,而是直接让人将信交给他,亲信没有理会:“军帅府与相府关系友好,这是该有的举止吗?”
小厮愣了愣,似乎没想到面前的侍卫这么伶牙俐齿,想到往日吃亏的情景,心有几分顾虑,故作大方的唤另一人去告诉纪梦夕。
“你站着等一下。”另一人的语气不甚好。
过了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名丫鬟,来者是芳玉,她瞧见面前的侍卫,一眼就认出了是骆修宇的亲信,欠身行礼:“主子有何吩咐?”
芳玉恭谨严肃的态度,就知道这人的身份比一般侍卫高,小厮觉得之前不该得罪,怕惹麻烦上身。
侍卫没有理会他们,将信交给芳玉,叮嘱道:“亲自交给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