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不是不说,她是说不出来,与纪梦夕没有关系,什么都不知道,近乎绝望的问:“小姐想让我说什么?”
纪欣然终于满意了她的回答,声音阴冷道:“她还没有其他内应,打算做什么?又知道些什么?”
“奴婢。”玉清哑着嗓子,反复咽着唾沫,吞吐好几次,才将话说出,“奴婢不知道。”
纪欣然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了,阴冷的眸光划过眼眸,她转过身去不再看:“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打到她说为止。”
她坐在椅子上倒茶喝了一口,又嫌弃的吐了出来。余光瞧见婆子利落的堵住玉清的嘴,拿起屋里的鸡毛掸子,扬手便打,婆子下手狠辣,次次挑选痛处。
“唔!唔唔!”玉清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汗水糅杂这泪水,模糊了视线。
纪欣然等了片刻,挥挥手,让人扯下她嘴里的布:“愿意说了吗?”
玉清有苦说不出,疼痛是她难以保持清醒的神志,乞求道:“小姐,奴婢从来没有和二小姐勾结过,真的什么不知道。”
玉清伤口开裂,染红了鸡毛掸子,而多余的血顺着背部流了下了,纪欣然觉得恶心,没再继续看:“她就交给你们了,随便怎么做,把我要知道的通通问出来。”
她转身走出屋子,阴暗的角落隐去一个人影。
五合院内,知了叫个不停,纪梦夕坐在窗口不远处纳凉,摇着团扇,能看进去书里几个字,屋外脚步声传来,她眉心一跳,维持着平淡的目光看去。
进来的是小月,手里端着清凉的水果。
心中忧虑的情绪转为失落,她低眸看书掩饰。
“小姐,吃点水果吧。”小月轻声对她说着。
纪梦夕翻开一页:“放下吧。”她伸手拈起一颗冰凉的葡萄放入嘴里。
小月笑着抿了抿嘴,退到一旁替她扇风。
没一会儿,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轻而疾快,纪梦夕心中隐约有了些预感,吐出葡萄皮与籽,抬
眼望去。
芳玉走进来,率先望了小月一眼,接着便道:“主子,如你所言,纪欣然全然怀疑到玉清身上。”
想到纪欣然的手段,纪梦夕犹豫了会儿,还是问了一句:“她情况如何?”
芳玉没说得太明,含糊一句带过:“不乐观。”
纪梦夕抿着嘴,觉得这个今日的知了格外扰人。她合上书,淡淡道:“我知道了。”
她没派人再去关心,以防弄出什么变数,这毕竟在相府,纪欣然不可能真把人弄死,一顿打骂就够了。
第二日。
纪梦夕刚打算出去走走,看看小弟,父亲就过来了,毛管家带着一堆小玩意儿,什么风车、纸鸢,但凡是有趣好玩的都有。她看了看,不明所以的问父亲。
“父亲,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