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池的变化,证明她之前果然猜对了,哪怕这件事情过去,纪池心中也有一个死结,对于她的话,不再是那么相信。
没想到,纪梦夕的事竟导致的这样的后果!冯氏的心中生出了一丝悔意,早知如此,她定然会按捺住冲动,不会听身边人的怨妒,轻易动手。
该死的纪梦夕,竟然将她逼到这一步,绝对不能放过她!
“相爷,妾身一定会接回夕儿。”冯氏脑海中生出一个连环计,追着纪池的背影小跑了几步,温顺的补了一句话,意在让纪池往回看,同样也是为了将自己暴露屋门的视线尽头。
伴随着一声戛然而止的呼唤,药效发作,她再无半点虚假,应声而倒。
纪池听见一声沉闷响,正要迈出大门的脚步一顿,眉头紧皱。她又在搞什么花样?
不悦的转身看去,冯氏倒在地上,仿佛没有半点生息。
纪池双目闪过一丝诧异,大步跨过去,扶起冯氏,额头的红印映入眼底。这里没有垫上绣花烫金红线毛毯,看起来是摔红的,不可能是作假。
“夫人!”饶是前面有再大的不愉快,纪池也知道分寸,冯氏的情况不乐观,身体越发的冰冷,随时都有危险,他立刻抱起冯氏,已不再有兴趣的夫妻之乐,此刻浮现在脑海,他这才恍然觉得,冯氏什么时候这么轻了?
将她放在床上,纪池出门冲着外面守着的小翠说道:“快请郎中来!”
小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相爷着急的模样,想来也是相爷与夫人大吵一顿,夫人怒极失态,导致自身受了伤。
她,马上跑出院子,吩咐几名小厮同时寻来疗伤的郎中。
屋内的情况与小翠想的不一样,却也有那么几分相似,纪池右手捶着掌心,露出焦虑的神色,来回的走来走去,仿佛之前暴怒不是他。
“相爷,郎中来了。”小翠领着一路被拖拽而来的中年郎中,忙向相爷请安。
纪池忽略了她,快
步上前对略显臃肿的郎中喜道:“大夫,快请起。”
床上紫荆色的帷幔早早被放下,掩去了躺着的人,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相爷请。”郎中看了一眼,不急着上前,反倒将目光放在纪池身上。
纪池顿然领悟,快一步的拿出冯氏右手,郎中从药箱拿出一张弥漫药味的黄布,放在冯氏手腕上,又拿出一个脉枕垫在手腕下,这才放心的伸手去把脉,神色一脸的严肃认真,不过片刻,他收回手,面露喜色。
“恭喜相爷。”
纪池的脸色一垮,怫然一声冷哼,维持着一府之相的礼仪,没有与下市之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