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清毒了嘟嘴,道:“那好,就再信你一次!”
见柳紫清同意了,林宇便对着夏流挥了挥手,道:“夏副都头,前方带路!”
夏流应了一声,随即点了两个衙役找了一个木架,将丁残胜和那条断臂一起抬着,便向县衙走去。
县衙中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李文杰挺着肥胖的身躯,在公堂上来回挪步,表情甚是着急,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两旁各站着十几个衙役,个个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耸拉着脑袋,中间还跪着一个人,身体在瑟瑟发抖,表情甚是恐慌的样子。
这时一个衙役大声喊了一句:“县老爷,夏副都头回来了。”
闻言,李文杰心中不禁大喜,急忙喊道:“快去将夏副都头给请进来。”
未等他的话音落下,就只见林宇快步走了进来,微然一笑道:“不知县衙之内到底发生了何事,让李县令如此慌乱不安?”
李文杰一见是林宇前来,先是一怔,不禁大喜过望,急忙上前,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泪纵横的说道:“林大人,您可一定要为下官做主啊!”
林宇急忙俯身将其扶了起来,道:“李县令,这可万万使不得,虽然我父亲在京城为官,可我却是一介草民,自古皆是民跪官,哪有官跪民的道理,这可真是折煞在下了。”
李文杰依旧不肯起来,满脸老泪的哭诉道:“林大人,你可一定要为下官做主,一定要为下官做主啊!”
林宇见他都一大把年纪了,这眼泪说下来就下来,还哭得如此厉害,看来真的是连老脸都不要了。不过转而一想,这也难怪,先是自己的给东厂刘喜的寿诞之礼被劫,自己的儿子也在这一段时间内不知所踪,不管是哪一样,都能要了他的老命。
林宇应道:“不知县衙内到底发生了何事,在下愿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竭尽所能为李县太爷你分忧解难。”
一听林宇都这么说了,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李文杰立即就止住了泪水。
这时旁边的师爷立即递上一个精致的蜀锦绣帕,恭声道:“县太爷,有林大人相助,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你可一定要保重身子。”
林宇假装不解的又问了一句,道:“敢问师爷,这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令县太爷他如此伤心欲绝?”
师爷恭恭敬敬的对着林宇行了一礼,道:“回林大人的话,刚刚有衙役来报,我们县太爷给东厂刘督主的寿诞贺礼,在途经鹞子岭的时候,尽被歹人给劫了,而且县太爷他的小舅子张都头也消失不见了,押镖的震山镖局的总镖头说是,张都头串通土匪,把那寿诞贺礼给劫走了。”
林宇故作惊愕,义愤填膺的的喝道:“岂有此理,这批歹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官方的财物,实在是太不把朝廷的王法放在眼里了,更可恨的就是这个张都头,身为朝廷官员,吃着朝廷俸禄,竟然也能干出这种禽兽不如之事。”
说完之后,又转身对着李文杰,道:“李县令,你放心,这件事情,我林宇已经会竭尽全力,将这批歹人捉拿归案,以此来正我大明王法。”
见林宇如此之说,李县令又急忙跪在林宇的面前,哭着哀求道:“林大人,实不相瞒,下官还有一事相求,求大人务必要答应下官。”
林宇急忙将他扶起,应道:“李县令,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的,绝对义不容辞!”
李文杰见林宇一口应承了下来,急忙说道:“前几天我的儿子外出游玩,几天都没有回家,我原以为他只是年少贪玩,可是谁知昨天,有人在荒山野岭中,发现了他外出的那辆马车,我担心他可能已经……”说这话时,他便已经泣不成声了。
林宇微微的皱了皱眉,稍微停顿了片刻,问道:“你们是在哪里发现令郎的马车的?”
李文杰应道:“距华山二十里处,东北方向的一处山林中。”
林宇的脸色微微一变,道:“那你们可还有其他的发现?”
李文杰应道:“这那之后,还发现和世奇他一起外出的五个家仆和一个车夫已经全都惨死,而且据仵作检验,死亡时间是四天前。”
林宇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噢,那这些家仆和车夫的尸体也是和马车一起发现的嘛?”
闻言,李文杰摇了摇头,道:“这个倒不是,这些家仆是在距发现马车的七十多里处的地方发现的。”
林宇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这也就是说,李公子真正出事的地点,是在家仆死亡的地方,而不是华山脚下。”
李文杰跟着点了点头,问道:“可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