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薄是良善之人,看到那刀疤脸的求救,手上的长剑动了一动,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佛家讲究因果报应,种什么因得什么果,道家亦有此说法。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举起屠刀之人也将被屠刀所灭。
十二星宿得武功远在刀疤脸一行人之上,不到半盏茶得时间,此处血流成河,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血肉横飞,寒梅宫的几名女子只觉得恶心异常,纷纷捂住口鼻。
金毛鼠道:“不要这么紧张,下一个就是你们了,正好提前看看自己惨状,想留全尸的,我就发发善心自刎即可。”
宋玉城冷笑道:“金毛鼠,你一路跟着我们都没能得逞,这会说大话是因为心里没底了吧?我们就是死也能拉你们几个垫背。”
笑面虎道:“哈哈,宋玉城,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斤量,这一路逃得有多狼狈,你心底应该有数。”
寒梅宫弟子喝道:“你们这群卑鄙小人,要不是我们宫主身受重伤,岂容你们在此放肆?”
金毛鼠一听,笑道:“痛打落水狗才有意思,要是燕菱那婆娘还在我还真不敢怎么大张旗鼓的招惹她,可惜啊可惜,除了她,你们寒梅宫就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任人摆布罢了。”
“哦,对了,还有常年隐居在寒梅宫山上的那几个老太婆,也就是他们让我忌惮几分,你们?是真的不配。”
诈尸猪翻滚两圈,信手丢掉吃剩的鸡骨头,道:“大哥,跟她们废什么话?打完收工,回去睡个好觉比什么都实在。”
铁冠鸡道:“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你这吨位床都给你压塌了。”
诈尸猪不服道:“又没吃你们家大米,又不是睡你们家大床,一句话关你毛事。”
却是这时,大街上又缓缓走出数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抬头一看赫然是重伤的燕菱、皓慧心以及剩余的寒梅宫弟子赶了出来。
原来就在宋玉城、茗瑶离开不久之后,身负重伤的燕菱突然醒了过来,不见他们二人问及缘由,担心她们几人的安危,不顾自己伤势让众弟子跟随。
金毛鼠拍手叫好,他正担心被眼前几人这么一脱,燕菱以及其他弟子乘机离开,一旦让她们到了少室山再想杀人可就难了,此情此景正是他想要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燕菱,我还担心你们跑了,还得在费上心思下手,哪知你们姐妹情深,好好好,正合我意。”
燕菱连着咳了几声,脸上恢复些许血色,道:“金毛鼠,你们十二星宿一路穷追猛打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到如今,幕后主使之人说出来又何妨?”
十二星宿是江湖出了名的恶人,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隐居在一处荒岛上,寒梅宫与十二星宿并无深仇大恨,若说没有人指使,她是绝对不信的。
笑面虎道:“大哥,就说了吧,让她们死的明白,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独臂牛拉了笑面虎一把,道:“三弟,大哥有大哥的主张,她们是糊涂鬼还是明白鬼,那是他们的事。”
金毛鼠道:“坦白说也无妨,要怪就怪十大门派中你们寒梅宫实力较弱,云天盟盯上了你们只能自认倒霉了。”
燕菱沉思一会,问道:“不可能,我不信你们十二星宿能为云天盟卖命,这其中另有隐情,你们就算不肯说也不必空口胡编。”
金毛鼠冷笑几声,道:“若是以前,我们自然不屑,但是为了报断腕之仇,替他卖命又如何?”
说着,抬起一只手,却不见手掌,黑夜之中甚是瘆人。
燕菱心头掀起轩然大波,金毛鼠是江湖成名已久的恶人,其武功已是一流高手,即便是自己都不没有把握能斩断他的手腕,心道:“这金毛鼠应该是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不然以他们的秉性早就杀上门报仇了,可是这不该招惹的,除了武当、少林、玄元剑派之外还有谁?”
宋玉城喝道:“金毛鼠,你这是作恶多端,应有的报应。”
燕菱道:“你招惹了谁?这样的人物放在武林应该是举重若轻地存在,你以为投靠了云天盟就有把握报仇?痴人说梦。”
金毛鼠脸下一沉,心道要是说出去自己被一个毛头小子断了手,指不定被这帮婆娘笑话,脑子一闪,道:“是玄元剑派的长老,我不知道他的名讳,只知道他是玄元剑派九大长老之一,玄元剑派虽强,但强不过云天盟。”
燕菱道:“玄元剑派九大长老,莫非你说的是那个隐世不出,一心追求剑道的九长老?”
金毛鼠脸一板,道:“我怎会知道他是九长老还是八长老,我只知道他是玄元剑派的就够了。”
茗瑶暗自纳闷,问道:“如果我没记错,你这手是云野斩断的,跟玄元剑派有什么关系,云野早就不是玄元剑派中人了。”
金毛鼠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异常的红,道:“你乱说什么?云野是什么玩意?我说是玄元剑派的长老那就是玄元剑派的长老,废话少说,寒梅宫就此在江湖除名!”
山薄喊道:“副宫主,你说的云野,是不是就是陆云野,陆大哥,他现在确确实实就是玄元剑派的长老。”
茗瑶喜道:“小道长,你说什么?云野他。。。。。。他真的重新投入玄元剑派门派?”
山薄点头道:“嗯,这些事我想还是他亲自跟你说,因为我知道的不是很多。”
实则,一路上两人并肩而行,山薄不知道问了陆云野多少这些事,重回玄元剑派的事,就连一些细枝末节他都一清二楚,他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想给陆云野单独面对茗瑶的机会,他至今记得陆云野那一句:
我要是两个都喜欢呢?
茗瑶摇了摇头,道:“怕是没有机会了,不过听你这么说,他也算完成了他的心愿,只是他与墨姑娘的喜酒我是无福消受了。”
山薄嘿嘿一笑道:“有机会,有机会!”
“陆大哥,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说过的那句话抖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