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缺了门牙的汉子双眼泛着冷光,举起手上的斧头一步步靠近怀抱婴儿的妇人,狞笑道:“就是这杂碎吵得爷爷心烦意乱,看我不一斧头把你剁成肉酱,下辈子做个哑巴。”
那夫人脸上流露出惶恐之色,躬身向另一头跑去,惊恐大喊道:“救命啊,杀人了,救救我们母子。”
那夫人的相公是个面相和蔼的胖子,一听那缺了门牙的恶徒要加害自己的妻儿,不加思索的护住妻子,迎面冲了上去,只是他不过手无寸铁的老实人,焉能敌得过?
那缺了门牙的汉子武功不高,但对付他这样的已经足矣,但见他提足一个腾空飞踢,一脚踢在妇人相公的下颌,那人仰头向后猛摔倒在地,身体接连抽搐几番。
那妇人回头一见,声嘶力竭喊道:“相公!”扑倒在生死未知的男子身边,抱头痛哭,怀中的婴儿跟着啼哭不已。
茫茫长夜着实凄凉。
那缺了门牙的汉子驻足长立,道:“老子这就送你们上路,好让你们一家团聚。”
不远处的山薄怒不可泄,猛地拔剑地提足顿跃,喝道:“此等人模狗样之徒,休得猖狂!”
武当以侠义之名响彻武林,山薄自幼在武当长大,武当诸位长辈言传身教,以德立世,以礼处事,仗剑多行善事。
此情此景,若是山薄仍是无动于衷,那便不是山薄!
一道白光乍现,山薄的身影如脱铉的箭激射而出,黑夜间,白光如此耀眼,那汉子显然听到了山薄的动静,转身一回头,出手招架,但在一瞬间,只觉得虎口一麻,一股巨力震得他右手全没了知觉,斧头脱手而出。
刀疤脸汉子心头一震,看出山薄的武功不凡,客气问道:“朋友是哪一条道上的?”
山薄冷哼一声,默不作答,探了几下,方知她相公的脉搏全无,气息已无,脸上不禁露出悲戚之色。
刀疤脸眼珠子打转,看不出山薄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他们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悍匪,每逢月末都会四处收保护费,起初镇上有许多人不服,最后被他们屠了满门,此后无人再敢说不是,这一延续便是数年。
路过的江湖侠士有心除害,但是这群悍匪更加狡猾,知道有人埋伏就收手,事后报复镇上的百姓,于此,也就没有再敢向江湖侠士求助,他们护的住他们初一,护不住十五,更何况数十年?
饶是如此,这群悍匪行事仍是百般谨慎,从不与强势门派硬碰硬,反之小门派若是挑事能杀则杀之。
为首的刀疤脸试探道:“小兄弟,要钱我们给你一点就是,大家都是一条道上的,不必为难自己人,老二,把今天的银子分给他少许。”
说着,朝着自己左侧的一汉子使了一个眼色,那被称为老二的登时会意,信手掏出几锭银子掷去。
但见,山薄剑光一闪,那几锭银子已然被切成几块碎银,“咚咚咚”几声落在地上,道:“我要替天行道,这些钱且留着给你们陪葬。”
闻言,那帮喽啰顿时哄堂大笑:
“这小子故事听多了吧?哈哈,替天行道?咱们送他赶着投胎去罢。”
“来来来,兄弟们给他上一堂课,下辈子记得点,不要多管闲事。”
刀疤脸仍是谨慎,生怕自己消息有误,有众多高手在此埋伏,道:“你是什么人,何门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