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几声狗吠,偌大的长街,仅有他们,显得十分诡异。
忽然,陆云野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顿时趴在地上默运内力,目明耳清。
山薄的内力不如陆云野的深厚,感知要比陆云野略逊一筹,只见陆云野突如其来的举动觉得十分奇怪,问道:“陆大哥,有什么奇怪么?”
陆云野抓住山薄的肩头,轻轻一提,两人正好跃上屋顶,趴在另一侧。
山薄不解道:“陆大哥,你这是。。。。。。。”
陆云野打断道:“嘘,别说话,有人来了。”
片刻之后,山薄望着他们刚刚来时的方向瞧着一阵风尘翻腾,马蹄踏在铺路的石块上在宁静地可怕地长街显得格外地反常。
只见大概有十五人,为首的是一个膀大腰圆、一字眉的汉子,脸上两道交错的刀疤自眉心之处蔓延至眼角再到脸颊,那刀疤足足有一指之宽,随着汉子说话似乎像是一条贴在脸上的蜈蚣,十足狰狞可怖。
砰!
刀疤脸提手一挥,身后的十个收下登时下马,两侧各五人开始倒腾山薄挂在各家各户门前那个布袋。
看着布袋里倒腾出来的玩意,山薄这才恍然大悟,小声道:“袋子里原来装的是银子,怪不得那么沉甸甸的。”
陆云野在山下待日子比山薄长,见识也比他多,原来他也想不透镇上为何会有这番异象,当看到这帮一边找东西一边骂骂咧咧,就猜到了些许。
“砰!”
只见一缺了门牙的下手,撞到了一户人家门前的大水缸,一怒之下居然抄起随身带着的斧头砸了下去,水哗啦啦的溜了一地,那声巨响在幽静的小镇无异于一道闷雷炸裂。
山薄气不打一处来,道:“陆大哥,这帮人欺负无辜百姓,还打坏别人东西,我们去教训教训他们。”
山薄性格憨厚,更是嫉恶如仇,武当之名能响彻武林,与之“侠”字分不开!
未等陆云野回应,被打破大水缸的那户人家,屋内顿时想起了婴儿的啼哭声,显然是被吓着了。
缺了门牙的汉子破口大骂道:“他娘的,真是扫兴,被这鬼东西撞了一下疼的要命,还有个小杂种哭个不停,再叫,老子放火烧死你们。”
只是,婴儿毕竟是婴儿,一旦受到惊吓啼哭,又怎么会那么就停歇?
数息之后,那汉子吐了一口水,道:“老大,我要烧了这间破屋子,没问题吧?”
刀疤脸道:“把钱收齐,你爱怎么烧就怎么烧,钱少了,我连你也烧了。”
那汉子笑呵呵道:“肯定,肯定。”说着,从腰间卸下一壶酒倒在那户人家的一处角落,取出火折子随口一吹,丢了出去。
不时,浓烟滚滚,那户人家跑了出来,大喊救火,只是无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