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若把这件事进行到底,却要牵扯身边亲近之人。
最难的,就是他。
也因为这样,苏牧知道公爵最近精神状态不好,过度操劳,过度纠结和紧张,有时候开会都会分神。
又抽了一口烟,他看向苏牧,“你就给我一个答复,选冷瞳,离开gud,是么?”
苏牧皱着眉,“我不想离开gud,但我选了冷瞳,想必你至少短期不想看到我?”
宫爵低眉,狠狠捻灭烟头,“怎么,打算转到霍氏,跟我对着干?”
苏牧无奈的笑了一下,“我不忍心逆着冷瞳,但也总不至于做你的仇人,我中途离开你的确是我不厚道,我能做的最大限度,就是不帮霍氏,不再插手这件事。”
“没有其他选择。”宫爵没有看他,整个人已经变得很冷。
苏牧点头。
男人倚着窗户的身体站直,背过身,面对着窗外,冷冷的嗓音也传来,“收拾东西,你可以走了。”
苏牧看着他的背影。
男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比爱情还要深厚,那种感觉,没人能够理解。
他知道宫爵现在多难受,他的离开,对宫爵来说就是兄弟的背叛,因为他们早就计划好了怎么样把霍家、陆家逼到最后一步。
他却中途把所有事扔给了宫爵。
文静看到苏牧收拾东西的时候惊了,“苏特助,你干什么?”
苏牧无奈的笑了笑,“有缘再见,过了这些事,也许我还能回来。”
“什么意思?”文静和他几乎一起进来的公司,他这么走,文静不免就慌了。
苏牧只拍了拍她的肩。
关于苏牧的离职,人事那边没有得到通知,甚至没有看到辞呈之类的东西,因为根本没经过人事的手,都是宫爵一手处理的。
甚至有些人都不知道苏牧已经走了。
但是那天,文静没敢靠近总裁办公室。
她刚到门口,里头传来剧烈的声响,可见里边的男人发了多大的脾气。
听得人心惊肉跳的声音持续了两分钟后终于安静下来,文静很害怕总裁把自己也弄伤了,可是她不敢进去。
在门外徘徊半天,最终是想起来给慕香染打了电话。
慕香染那会儿在自己的舞蹈室,她一直没把车子开回来,忽然看到文静的电话,犹豫了会儿,还是接了。
“慕小姐,不好意思!能麻烦您过来一趟么?总裁好像情绪不太好,我们谁也不敢随便进去……”
慕香染抿唇,片刻才问重点,“出什么事了?”
他对霍氏很顺利,霍骁还没从医院出来,应该没有他能烦心的事才对。
只听文静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苏特助刚走,看样子是离职,您也知道,他们俩一起共事很久了,虽然是特助,但总裁的事没有苏特助不知道的,跟亲兄弟没差!”
言外之意,苏牧这样亲兄弟的人忽然离开公司,那一定是发生大事了。
或者说,就算那件事不够大,但是苏牧的离开的,对宫爵来说,绝对是一件大事。
慕香染不止一次听宫爵说他需要她,需要她的陪伴,那么的没有安全感,苏牧这样离开,他又该是多难受?
相当于一下子失去了一双手,已经不单是安全感能表达的了。
“行,我一会儿过去。”
挂电话的时候,一旁的冷瞳看了她,“怎么了?”
慕香染这才看她,“苏牧最近怎么了?”
这会儿,冷瞳和她正好在一起,就在讨论关于舞蹈团的设计方案。
这个问题,让冷瞳皱了一下眉,但是没一会儿也大概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