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看向季晓珍,意有所指地说道:“季晓珍,你不用在这里做贼的喊捉贼。你演的戏实在不怎么样,我早就没兴趣看下去了,我看,你还是趁我彻底厌恶你那俗不可耐的演技之前,先离开这里吧。”
显然,勋还顾及着季晓珍的面子,并没有在欢欢和众多家佣面前拆穿她的得行。但,却足以令季晓珍的脸红一真白一阵了。
勋的意思,已经很隐讳地表达给她了。
“连城勋!”涨红着一张脸憋了许久,她终于偃旗息鼓地压下心底的怒焰,带着几分的焦灼不安,提醒他,“你在玩火!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勋修长的十指与欢欢交缠在一起,眼神笃定地看着她娇俏的小脸,说道,“我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清楚地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
季晓珍的音调一下子拔高,目光变得又惊又惧,她乌青着一张鹅蛋脸,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沉入了谷底。
难道,她终究要栽在眼前这个叫齐欢欢的女人手里吗?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勋,又看着欢欢,静静地站着,仿佛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那一双黑亮闪烁的媚眼,像是蒙了一层雾气,怎么瞧都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静默许久,她冲出了连城老宅。
“季小姐——”
欢欢不放心,想要追上去揽住季晓珍,虽然现在还是大白天,可是看起来,她的样子十分不妙。
“没事儿,别管她!”
勋拉住欢欢的手腕,朝旁边的管家使了个眼神,训练有素的家佣便已经有人追在季晓珍的后面出去了。
季晓珍找不到喝酒的地方,找了个大超市,买了整整一打的啤酒,独自坐在小公园里空腹喝酒。
没几瓶就觉得不甚酒力,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向湖边的铁栏杆走去,脚步却是微微带了趔趄。
七年了,这七年的时光,虽然中途她放弃过,可是她喜欢他的心,从来就没有少过一分一毫。
七年前,他说他不爱她,她以为七年后好不容易在对的时机抓住了他,却没想到,他仍旧不爱她。
齐欢欢她凭什么?她凭什么!
她季晓珍堂堂华盛顿大学经济学硕士,出身名门,相貌上乘,在整个南城都是数一数二的上流名媛,哪一点不好,哪一点比不过?
算起来,她还是倒贴连城勋,可他根本就不屑!却仍旧把个齐欢欢当作宝!
这口恶气,她心头难平!
连城勋,你以为一个女人有多少个七年……
季晓珍失魂落魄地望着小公园波澜不兴的湖面,内心有着翻江倒海的情潮涌动。事到如今,妈妈那里她该怎么说,还是说她该孤注一掷,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勋,季晓珍……没事吧?”
欢欢一边小心翼翼地替他热敷手上因为输液针眼留下的淤青,一边担心着季晓珍的状况。
凭女人的直觉,她知道季晓珍对勋的感情是真的。或许,她不该说谎骗自己说她有了勋的孩子,可是,一个女人不顾尊严说出这样的谎言,一定是因为太爱一个男人,害怕失去这个男人才会这样的。
季晓珍,纵然有百般不对,却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
勋俯首望着她的俏脸,一点一点地绽出浅浅微笑,说道:“这下,你该明白我说的都是真的了吧?”
闻言,欢欢脸上的表情扭捏了一下。
的确,误会解开的那一刹那,她的心里就像是头顶上突然没有了一片云,顿时看到一片无云的晴空一般。
虽然,她还担心着季晓珍,可此时心爱的男人真真切切地就在身边,她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季晓珍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啊。据说今天有船戏~~~~莲花们,怎么没见一张船票呢?有月票的亲,就表吝啬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