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言站起身,在洞中来回走。
此时脑子好似热粥一般糊涂了,始终梳理不过来。
马踏江湖,不惜屠了武林,是为了找到被顾应秋带走的那个孩子。
李君言眼前似是浮现出顾应秋死前,对自己说的话。
“子白兄……”
顾应秋把他当做了这个叫子白的人。
能让先帝三皇子称一声兄长的人,如果顾应秋不曾与人结为知己兄弟,那么大概率只有两个。
一个是死在南山门兵变之中的先太子。
另一个,便是曾为二皇子的……李玄武!
李君言伸出手,颤颤巍巍按在自己脸上。
双眼失神:“不会吧……”
好似一切都说得通了,寒烟阁大臣莫名的照顾,李玄武与公孙皇后特意的关照偏袒……
不对,应该有哪里不对。
李君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可能?
说不定顾应秋只是走马灯中,看到了李玄武而已。
应当是如此才对。
“李大人?”
恍惚中,谢安的声音入耳,李君言这才惊醒。
谢安表情怪异:“你怎么了?”
“无事。”
回想刚才失态,李君言一咬舌尖,唯有这般疼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
回头
看顾引桥,确定后者没有察觉出什么,这才松了口气。
毕竟他从未将顾应秋便是三皇子的事情,告诉她。
“你先前说,手中有黎王的把柄,是什么东西?”
谢安想了想,确认了一遍。
“你保证能让我看到我的儿子与女儿?”
“我保证。”
李君言目光灼灼,死死盯着他:“若你有人脉在皇城,大可问一问,如今朝堂群臣之中,最有权柄之人,我可入前五之列。”
“好,老夫便信你一次!”
人脉?
树倒猢狲散,世态炎凉如此,他被关押十六年,哪里有什么人脉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