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榆笑笑:“放心,我好着呢。”
谢之临摇摇头,最后叹了口气。
说不上谈心的几番话后,谢之临先去洗澡了,边榆将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没再抽,眼前是谢之临又冲的一杯蜂蜜水,水温不冷不热,谢之临特意等没那么烫了才冲蜂蜜。
这一刻边榆突然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上了年纪后,开始想往安稳的生活,这样一个贴心的人在家里,就算爱情转换成亲情,也会让人在忙碌之后心里得以片刻放松。
谢之临是个不错的人,边榆一早就知道。
等谢之临洗完边榆也去洗了个澡,出来时见谢之临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好笑道:“你这是怕我出意外,故意等我呢?”
“嗯。”谢之临毫不掩饰地应了,看了眼边榆后站了起来打算回房,“夜里不舒服叫我。”
说完走了。
边榆失笑地摇了摇头,回屋后却又睡不着了。
最近的睡眠比从前还要少,边榆拉开床头柜本想吃药,看着柜子里空空的袋子才想起来药已经吃完了。
头脑发沉意识却不肯睡去,边榆缩进被窝里强迫自己闭上眼,脑海里一个身影愈发清晰,是派对上意图将他带走的人。
边榆很感激谢之临在今天拉了他一把,边榆当时没有装睡,但也没多清醒,在被苏珉沅架着的时候,边榆能感觉到自己骤然兴奋的心跳,在密密麻麻地针扎中,承受着血淋淋的痛。
他不知道苏珉沅是去而复返,还是一直没有离开,也不明白苏珉沅过来带他走是想做什么,就像他一直看不透苏珉沅的意图,所以他只是个被动又自我折磨的人。
谢之临有句话说得对,边榆病了,他病态地强行将自己放在苏珉沅身边,明知道是一段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感情,却还是挣扎了一段时间,而后又被他亲手斩断。
他斩得不够彻底,才让自己狼狈不堪,才让谢之临都察觉到不对劲。
他不知道苏珉沅有没有察觉,有没有知道他的心思,但回头想想,知不知道区别都不大,在苏珉沅的心里,边榆只是过往。
太阳之下的边榆是鲜活的,但是夜深人静里,边榆经常像空壳般一动不动,谢之临大概是撞见过,边榆想。
床头柜上有一个小小的盒子
,边榆洗澡时发现在自己的兜里,来自何处边榆心里已经有了结果。
好笑又没什么意义。
第二天边榆头痛欲裂,怀疑程宗崇是不是买了假酒,出门先是去桦旌溜了一圈,发现桦旌并没有因为税务稽查有所影响,和一众同时们打完招呼后,小边总转头翘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