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意思就是,他们之间有仇,报仇对他来说没什么意思,所以要动贺锦城,让他亲自感受什么叫糟心。
一张纸上两个完全不同的字迹,立刻让他想起上一次和他通电话的男人。
对于对方救下他这件事,他确实有几分捉摸不透,但想起那人的手段,手里的信封捏作一团狠狠砸在地上,拔腿向巷子里跑去,怒道,“疯子!”
他刚走,祁今就从旁边的小道里推着一车橘子出来。
正当他在想怎么解决这一车的时候,旁边蜷缩在黑暗里的流浪汉缩了缩身体,祁今将车里一套没来得及洗的衣服给他。
末了,又捡起几个橘子递给周边玩闹的孩子,一车子都留给旁边的流浪汉,“有手有脚何必靠别人施舍过日子,橘子十块钱三斤。”
身后传来流浪汉沧桑的声音,“你是什么人?”
祁今大手一挥,头也不回,声音在路上回荡,“坏人。”
边走边嘀嘀咕咕,“要是打得过顾引就好了,还能给祁连报仇,也不知道哥那边怎么样了。”
贺锦城找路的时间足够做很多事情。
比如解决一个躲在暗处窥伺的人。
薄募言嘴角上扬,眼神柔和地看着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穿着白裙子的女人,脾气颇好地问她,“找我有什么事吗?”
“疯子!”女人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要杀就杀,要刮便刮,落到你的手上算我倒霉!”
“为什么想杀我,”薄募言挑眉,“我可不记得得罪过女人。”
“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想取你项上人头的人多的是吗,恭喜你0157,榜上有名了。”
“原来是同行,”
知道那个榜的人并不多,就连白沉那种级别的人都是他说了才知道有这么个榜,能知道还能知道里面的排名,只有同类。
“谁跟你是同类!别嚣张,迟早会有人把你挫骨扬灰!”
“挫骨扬灰?”薄募言眼底满是真诚,“谁能做到呢?”
“即使不是我也会是其他人,”女人的声音尖锐起来,“即使死的不是你,也会是一直保护你的那个男人!”
见薄募言脸色变了,女人以为抓住了弱点,讽刺,“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白沉对吧,他迟早人头落地给你的嚣张陪葬!”
薄募言哈哈大笑,笑声在巷子里回荡,语气冷到零度以下,“我等着。”
靠近她的耳边,如同噩梦低语,“但是现在,你可以死了。”
薄募言抓着她的头,一步步往天台走,陈旧的铁链咚的掉在都上,震起一地灰尘。
女人在黑暗里痛苦挣扎。
薄募言目光呆滞的盯着走进巷子的男人,地上玫瑰花里的感应器让他轻松就能判断贺锦城所站的位置。
月光从头顶铺天盖地撒下来,薄募言嘴角带笑,一只手掐住女人的喉咙,整具身体暴露在天台以外。
“等……等……”
薄募言弯了弯眼睛,“祝你好运。”
话音刚落,身体脱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