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在试探她,她故意说。
他的话,也越发叫她相信,他一定刺杀了县领。
秦熠然抓着柳莺月的手,“你真不怕受我牵连?”
柳莺月看着他,“你是我男人,我们是夫妇一体。你做什么事,自有你的道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的日子难过,是吧?”
她微微一笑。
秦熠然抚着她的脸,“没错,我怎会让你为难呢?”
柳莺月拿开他的手,接着给他清理伤口。
伤口里有弓箭头的毛刺,她得用小镊子一点点夹出来。
“好好的,怎么说这话,对了,你刚才出门,见到周县丞了吗?他请我过去,可我没去,他没说什么吧?”柳莺月又说。
秦熠然道,“问了,我说你怕生人,周县丞的事情有我帮忙就可,你不必去,他没说什么。”
“哦,那就好。”柳莺月道。
“不过,还有件好消息,你听了会高兴。”
“什么好消息?”柳莺月笑眯眯问。
莫非是秦熠然帮周县丞杀了坏事的许县令,给了秦熠然好处?
“庄上订的棉服,你用柳家的银子付的款,想来柳家也是借的,还是早些还掉为好。我向周县丞说了为难之处,周县丞说,可以借我们五千两银子。”
柳莺月睁大双眼,“他这么大方?五千两?”
“当然不是白借,我承诺送他一百套棉服,用于给衙役们的补助。”秦熠然说。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这是五千两,你收着。”
“怎么全给我?”柳莺月摇头。
秦熠然看着她,“棉服的事情,是你在经手,后面还要付钱家银子,当然由你管着。”
柳莺月眨着眼,“说得也是。”
一百套棉服,可要不了几十两银子,和五千两相比,可是九牛一毛。
当然了,这是秦熠然用命换来的。
不过,她装着不知情的样子,赞叹说,“周县丞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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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秦熠然受了伤,柳莺月担心长途赶车会牵动他伤口,决定今日不回村,明天再走。
秦熠然同意了。
到下午的时候,小二上来传话,说有人要见秦熠然,说着,还递上贴子。
看小二毕恭毕敬的表情,柳莺月猜到,必是周县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