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然飞快扯过衣裳捂住,“别看。”
“你受伤了?”柳莺月睁大双眼,“都这样了,你还不让我看?”
那个从县令府离开的人,果然是秦熠然!
但是,他为什么要行刺县令?
按说,这时候的他,跟县令还扯不上关系。
“没事,一点小伤,不打紧。”
“这可不是小伤,这伤很深,得上药包扎,不然得发炎,这条胳膊就得废,你将来拉弓可别想拉了。马车上放着药品,我去取来。”
说完,她转身就走。
却不料,手被秦熠然拉住,“莺月。”
柳莺月回头看他,“怎么啦?”
秦熠然看着她,眸光微微闪了闪,浅浅笑道,“快些回来。”
柳莺月总觉得他怪怪的,点头说,“好。”
她拉开房门,离开了。
秦熠然闭了眼,靠在椅上,刚才在县令家对门的宅子里看到的人,好像是柳莺月!
若不然,她不会警觉地盯着他的肩头。
柳莺月……
她怎么在那儿?
她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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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莺月到了客栈的马车那里,从暗格里翻出医药箱,来到楼上房间。
自从秦家收走高家的庄子,她就开始往马车里放药品。
外伤药,治毒药,各种手术器具。
防的是万一。
今日正好用上。
秦熠然的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几分。
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来,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不要紧,你不要紧张。”
“我可以不紧张,回到家里被娘发现了,她该担心了。”柳莺月将几只药瓶放在桌上,解开他的衣领来清理伤口。
秦熠然看着她的脸,“莺月,假如……似如我们家惹了事,你怕不怕?”
“能惹什么事?是杀了皇帝,还是造了反?左右不过你如何,我如何了。”柳莺月说着,手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