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眉宇轻舒:“是啊,要走了。”
“可世子他不会允许的吧?”青禾嗫嗫道。
桑晚苦笑,眼底充斥着无奈:
“这几日我哥哥来裴府,闹得人尽皆知。我实在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世子。”
青禾还想说些什么,外头有丫鬟来唤她,说是主母康氏又头晕了。
她提上药箱,桑晚也顺势告辞。
*
刚进昭云院,就看见丫鬟惊慌失措来报信。
“大奶奶,不好了!桑家仆妇来报信,说是您嫂子出事了!”
柳玉梅?桑晚身形一晃,“她怎么了?”
丫鬟脸色发白:“说是……说是在郊外的山神庙发现了她的尸首。”
桑晚只觉双膝一软,下一秒便被一双大手拖住了。
是裴谨之,他不知何时回到,眉宇紧蹙:“我正从县衙回来。”
“爷,我嫂嫂为何会……”
山神庙,桑晚如被雷击,脑海中闪过那块令牌。
一定是那块皇城司的令牌惹出的祸事。
“我侄儿桑方呢?”柳玉梅到哪都带着儿子,孩子呢?
桑晚握住裴谨之的手腕,肝胆俱裂。
桑方才四岁,几乎与柳玉梅形影不离。
裴谨之摇了摇头,黑眸极沉:
“破庙周围都找遍了,没有孩子的踪迹。我已命离九带人搜山。”
“快,快带我去。”桑晚提起衣裙,疯了似地往外跑。
裴谨之快步追了上来,“去东边角门,骑马去更快。”
桑晚天旋地转,腿脚发软,只能被他带着走。
二人一马快跑了约十多里地,来到郊外的山神庙。
县衙的仵作、官差共七八个人都围在庙门口。
桑大庆正坐在地上捶足顿胸、痛哭流涕;一旁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皮肤黝黑,裤脚高高卷着,是柳玉梅的哥哥柳文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