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大庭广众之下被搜身,不吝是最大的羞辱。
就算她没偷,以后也没脸再呆在沣水镇了。
百里奚挥手甩开裴青芜,提唇笑:
“这光天化日的,县主身边没十个也有八个丫鬟,这女子如何能近你身,还偷你的玉佩?”
围观百姓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怎么能仗势欺人呢。”
“桑姑娘我们认得,她这个人心善,怎么可能会偷你的玉佩!”
小镇民风淳朴,街坊四邻认识桑晚的不在少数。
嘉宁县主怒视百里奚:“百里统领,你莫不是为这贱丫头,诋毁本县主?不是她偷的,难道是我冤枉了她不成!”
百里奚丝毫不给她留面子:“那也不是不可能。”
嘉宁县主气得吐血:“百里奚,你当众让我出丑,我定要回京向官家告你。”
“去去去,快去告。爷若怕你,百里倒过来写。”
百里奚眼珠子一骨碌,朝着桑晚嘿嘿一笑:“哎,成里百(李白)了,前朝大诗仙。”
桑晚见他说话没头没脑,甚是跳跃,莫名觉得他有些可爱,便朝他笑了笑。
这一抹淡笑落在百里奚的眼里,如春雨吹落花,既清澈又带着一丝娇媚,他的心都醉了。
嘉宁县主吃了瘪,提起衣裙就往马车走:“晦气!”
桑晚的指头微动,一枚钱币飞了出去,打在嘉宁县主的小腿上,她脚一软人整个扑倒在地。
“哈哈哈哈,县主啃泥巴了。”有好事者大笑。
“县主,玉佩是不是藏在泥里,要不要给您递个锄头挖出来?”
“今儿不挖,明儿可就被人挖走了。”
在众人的奚落声中,嘉宁县主狼狈地爬上了马车。
裴青芜见势不妙,也想要溜走。
“你站住!”桑晚喝住了她。
“你想作甚?”裴青芜慌了,捏紧帕子不由自主向后退。
桑晚这个贱人命倒是好,怎的会认识百里奚?
“你的人掀翻了我的摊子,赔钱。”桑晚对着她摊开手心。
裴青芜咬着牙想耍赖:“二十文,刚刚不是给过了。”
“一方丝帕二十文,三小姐莫不是不识数。你看看地上这些丝帕和团扇,都是我和我娘花了好几日绣出来的,我也不讹你,统共三十两,你赔给我。”
裴青芜失声大叫:“三十两,你想钱想疯了吧?你怎么不去抢!”
“前些日子百里大人从我这买了四十方帕子,耗资二十两,可对?”
桑晚笑眯眯地看向百里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