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桑晚那张明媚的脸,他的心思便在羡慕和嫉妒之间来回切换。
早知道沣水镇有这样的女子,他应该来得再早一些,可惜了!
裴谨之耸了耸眉,反唇相讥:
“满脑子都是妻妾,看来我该给伯父去一封信,将你的婚事提上日程。”
“哎,今日我助你,你莫要恩将仇报啊。”百里奚讪笑,“我可还没玩够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间,马车进了城。
离九早就在城门口恭候了。“爷。”
“上车。”裴谨之放下了车帘。
离九上了马车,拱手回禀:
“今儿从长乐坊花魁娘子的床上拖走时,那桑大庆宿醉未醒,打了几顿。问了酒楼和乐坊的人,昨夜他的确是饮醉了,不是他。爷,该不会是桑晚那丫头吧?”
“不是。”裴谨之垂眸,一口否认,“把桑大庆扔山里喂狼。”
就算不是他,也该教训教训他了。
“是!”离九早看他不顺眼,巴不得替桑晚再多揍他几顿出出气。
“今天裴府的下人一一排队让县主认过,她都说不是,咬死了是您。可我们问过凌月阁的下人,根本就没见到有人进去过。莫不是她做春梦了。”
离九边说边忍不住笑:
“实在不行,爷,您就认了吧。”
裴谨之白了他一眼:“她应该是中了迷香了。你将青禾唤去凌月阁。”
离九呆了呆,一拍脑袋:“对,我怎么没往这方面想呢。我真是笨。”
离九飞身下了马车,一会没影了。
百里奚在城门口同县衙的人在说话,时不时往城外张望。
没一会儿,城外来了一队禁军,约百人,各个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
领头的看到百里奚,立刻下马,一路小跑至跟前跪下禀告。又另有两人手托着盔甲和兜鍪,为他更衣。
县衙众人匍匐叩拜、躬身相迎。
百里奚攥着马缰绳,威严凛赫。
队伍清一色黑色铠甲,神容肃穆。
这是羽林军里最精锐的一支护卫队,可见官家和娘娘对嘉宁县主的爱护。
县衙的人战战兢兢地迎着,十分庆幸并未出什么乱子。
裴谨之在马车上,眉心闪过凝重。
天子御前护卫队竟抽调了百人来此,官家对诏书是势在必得。
百里奚朝着马车里的裴谨之眨了眨眼:“走,去裴府。”
赐婚旨意终究是来了。
倒计时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