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北瞧着她羞怒的小脸,暗如深渊般的眼眸越发暗沉。
两人对视,苏黎毫不怯懦,倒是陆宴北瞧着她,脸色微微有了变化。
“你脾气倒是不小!”
半晌,他落下这么一句,急促的吻接踵而至。
苏黎反抗,然不过是蚍蜉撼树。
分别一月有余,彼此心中都有太多的话想说。
可再多的话,也要等这一波狂风骤雨过去??
夜色漆黑。
苏黎洗了澡,看着外面的天色,心里担忧起来。
这个时间,她早该回去了。
陆宴北上楼来,见她在穿衣服,眉心微微一拧。
“你要走?”
“嗯。”
苏黎不好意思看他,脸上红晕未退,眸光如媚如丝,她洗澡时对着镜子瞧见自己的模样,都不敢多看两眼,此时也更加不好意思面对陆宴北。
男人的脸,一瞬沉到底。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他站着未动,却出语成冰。
苏黎穿衣的动作一僵,看向他,皱眉。
她以为,那些解释根本就没必要。
原来,他还是不信自己?
刚才被他那般对待,她百般求饶都不行,他以为这人的怒火已经发泄了。
洗澡时看着身上被他掐出的痕迹,她脑子里就想到苏薇那一身伤。
是不是男人骨子里都住着一只禽兽?
何况,这人在某些时候的确会变身禽兽。
想着自己这些日子费尽心思地琢磨着如何为他解毒,而这人回来后二话不说把她狠狠惩罚了顿,完了还冷冷地跟她要解释,她心里也火了。
“没什么可解释的,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
听到她的回答,陆宴北眼睫一抖,显然吃惊意外。
原本已经平复的怒火,瞬间死灰复燃,他攥起的拳头青筋密布,心中一遍一遍提醒自己强行压下已经濒临爆炸的怒气。
“没什么可解释的?还是——用不着对我解释?”
这后者的深意,自然是指没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
若是这般,那便是原则性问题了。
苏黎焉能听不出其中深意。
眼内浮起淡淡薄雾,她咬着唇,不语,心中困惑极了。
原本他平安回来,是顶好的事。
她这几天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琢磨着他回来后的情景,不外乎都是浓情蜜意,芙蓉暖帐之类的??
可事实却是这般。
“我再问一边,有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一屋子静寂中,男人抿成一线的薄唇终于再次开启。
苏黎倔上了。
眼中雾气渐浓,贝齿咬着下唇,低眉垂眼,就是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