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越小乙沉默着默认,唐俏将声音提高:“那个魔头到底有什么好,他对你好一点你就记他一辈子么,你怎么不想想他对你多狠,对黑骑军多狠!”
越小乙沉默半响,声音微微哽咽道:“当年的事他是有错,但不全是他的错。”抬起头,一双眼睛熠熠生辉,“我不能看着他在我面前受伤,所有的过错和罪孽,我都愿意和他一起承担。小唐妹,对不起。”
唐俏心中气结,低声道:“你要说对不起的人,可不是我!”说罢端着药炉走开了。
唐俏将药煎好,端到江莱帐中时,仍是余怒未消。江莱见状,不由得问道:“小唐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
唐俏刚想说,心念一转,怒视一眼江莱道:“你是知道的吧?小乙哥跟他和好了。”
江莱笑容一下子有些黯然,移开目光,端起桌上的药一口饮下。
药苦,却不如心苦。
唐俏见状嗔道:“你果然知道!”
江莱放下药碗,垂眸到:“小乙姐已经牺牲太多了,若是她能开心,即便是那魔头我也忍得。”
唐俏闻言,红了眼眶“我难道就不担心她么?项婴喜怒不定、心狠手辣。她当初断了手脚,失了魂魄,一言不发的跪上几天几夜,再来一次,谁知道会不会把命给搭进去!”说罢忍不住掉下泪来。
江莱眼神浮现狠厉之色,握紧双拳,低沉道:“不会的,我不会让小乙姐因为他再伤一分一毫!”
越小乙小口尝了药汁,只觉得暖暖的,似乎暖到心里,苦涩极了,但是喝完之后嘴里都是甜的,喝杯水都能喝出甜味来。这感觉和某人太像,于是乎一口一口一口,认认真真喝掉。
第37章 取次花丛懒回顾
第二日,项婴启程从蕲州赶回燕京。
几个月后,趁着大燕因藏英会猖獗而焦头烂额,天蜀在边境小动作不断,司马洵召云风眠回京。
天蜀之事一时半刻没有商讨出结果,云风眠回来之后就拉着项婴、柳卿书二人给他接风洗尘。
“哼,哪有人自己要求别人给你接风洗尘的?去练了个兵而已,照你这样岂不是每次去外地公办回来都要洗一次尘?”
抱月楼内,项婴望着云风眠那志得意满的样子,毫不留情的讽刺起来。按理说云风眠这种想喝酒不掏钱的理由他是十分不屑的,不过他最近心情好,倒也没有计较。
“哎呀,我这只是提供了一个让我们一起叙叙旧喝喝酒的理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云风眠舔舔因为喝的过于豪放而弄得满嘴都是的酒,嬉皮笑脸的说道。
“呵呵,既是叙旧,在宫里也是一样的,想必皇上不会因你在宫里喝点酒就责罚你。”柳卿书浅笑着说。
“哎哎,别啊,让我在这玩玩。虽然我对这里的姑娘没啥想法,但是每天,练兵看见的都是男人,我不是怕忘了姑娘长什么样了么!”云风眠食指搓了搓鼻子,低声嘟囔道:“皇宫御林军能打的都打遍了,还没有我军营里有意思呢!”
项婴闻言,正要说话,忽然一名歌姬从旁边撞了上来,项婴皱眉看去,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的妩媚动人,只是长年在胭脂巷中,气质上未免给人一种艳俗之感。
只见那女子望着项婴一笑,妖妖娆娆的起身,说道:“这位公子,真真是对不住,奴家不胜酒力,一时头昏,唐突了公子。”
项婴本来只不满的瞥了她一眼,此时闻言不由得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女子向项婴靠过来,一手轻轻在项婴后背拂过,一手斟了杯酒送到项婴面前道:“这杯酒就当做是奴家给公子赔不是了。”
项婴懒懒的张开嘴,让那女子将酒喂给他。那女子放下酒杯,将左手从前面与右手一起从侧面揽着项婴,姣好的身躯若有若无的触碰到项婴,见项婴仍是似笑非笑毫不在意的样子,柔声道:“依奴家看,这时上天赐的缘分,可惜奴家还有事,便先走一步,我们有缘再见。”说着左手从项婴右肩滑下,轻轻拂过胸口。
却见项婴脸色忽然一沉,左手一把扼住那女子的手腕一别,只听“咔”一声,那女子的手腕骨已被他别折,手上拿的荷包掉下来被项婴用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接住。
项婴将荷包放回怀中,冷哼一声道:“有些东西不是你碰的起的!”然后便毫不留情将女子一脚踹进湖里。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云风眠张着嘴愣在那里,心道项婴虽是喜怒无常但因一贯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