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严以承担下了所有。
“严以,我知道你不怕威胁,但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哦。”李星苒突然笑得不怀好意。
严以:“嗯,好喝。”
李星苒:“豆浆吗?”
严以:“豆汁儿。”
李星苒气急大叫:“啊~~~你俩肯定串通好了的。”
至此,李星苒深信不疑,北京人儿都喜欢喝豆汁儿,大街上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都有卖。
隔天早上到了美术馆,讲座的教授专门派了学生在门口迎接,一行人入场签到,然后被领去了报告厅,稍坐了一会演讲就开始了。
教授是个光头,满脸络腮胡,一身灰白色汗衫很有艺术家的风范。他一出场,掌声四起,看来是有点威望的。这位很有艺术家风范的教授从自己的绘画入门开始讲起,说到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错失了很多机会,成名路上有多不容易等等。正式进入主题,只听了十多分钟,李染和就开始心不在焉了。她对国画不感兴趣,唯一留下的印象是,幻灯片里的古风美女还挺好看的。
她本想叫严以一起偷偷溜出去看展,但看他听得很认真,就只跟爷爷说出去上厕所了。
出来后也不敢乱走动,先没有目的的转了一圈。艺术馆整体设计非常有特色,极致简约的几何线条,大面积的纯白墙面,干净但不单一,层次结构很有空间感。尤其是人来人往的长形走廊和回旋楼梯,一个人站在上面,像穿梭在时光隧道,遇见了平行时空的另一个自己;站在远处,又给人一种大隐于市、低调不张扬、冷静不平静的感觉,完全是两种迥然不同的感受。
等到周围没什么人,李染和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发了一条空间动态。馆内显眼的位置贴着“毕业季展览”海报,李染和心想难怪这么火爆,千载难逢的机会得抓紧时间去看,不然看不完了。
刚看了一会李星苒就找来了。
“李染和,你怎么不叫我自己偷偷跑出来了?”
“我出来上厕所。”
“少胡说,上个厕所用得着这么久?我告诉你,小心乱跑搞丢了,我可不去找你。”
李染和无语,自己又不是小孩,丢了也能找回去。
讲座结束,爷爷奶奶们去赴老朋友的宴会了,剩下三人看完展览,吃了午饭,按照行程下午是去参观学校。
换掉礼仪服穿上便装,教授安排的研究生看上去和高中生没什么差别。简单聊了几句,她说自己姓何,叫学姐就行。
李星苒问东问西:“学姐,你是研究国画的吗?”
学姐说:“是,你对国画感兴趣吗?”
李星苒摇头:“我对设计比较感兴趣。”
学姐说:“很好啊,高考的时候可以报设计相关的,你们才上高一吧?”
李星苒说:“开学就高三了。”
学姐说:“噢,那马上就要集训了,我还以为你们刚开始学呢。”
说到集训,李染和有一个问题:“学姐,你觉得在北京集训好吗?”
学姐想了想,说:“在北京集训当然有好处,这边画室多,请的都是美院出来的老师,专业方面肯定没问题,就是学费可能会贵一点。我们那个时候都是在老家集训的,我觉得主要看个人吧,只要画画的好其实在哪都一样。”
学姐说对北京的画室不太熟,如果想了解的话,可以跟在画室做兼职的学弟打声招呼,让他们有时间过去看一看。李染和正求之不得,愉快的加上了学弟的联系方式。
到了学校,大概因为放暑假的原因,校园里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一些教学楼也进不去。可毕竟是令人憧憬的大学校园,随便走一走,就能感受到很多不一样新奇的地方。于是把毗邻的几所大学都逛了一遍。
接下来几天,长辈们到处游玩,小辈们到处找画室。
原以为大城市高手云集,但各种大大小小的画室看下来,才发现每一家的专业水平其实都有高有低,特别突出的仅少数,普遍中等,有些差的还不如方圆画室刚学没几天的。
只剩最后一家了,也就是学姐介绍的,因为在偏远的郊区,所以放在了最后。
三人换乘了三趟地铁,出站又坐了30分钟公交车,总共花了两个多小时才算到地方了。画室在一个园区内,需要刷卡才能进去,李染和拨通联系人的电话,电话里说马上去接,让他们稍等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