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N1迷茫了:【谁啊?】
【当然是连老婆都讨不到的无用子孙。】
“真气死我了,那个臭小子,真给他机会都不中用。”
朱棣两手叉腰站在姚广孝面前:“你说,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得为他的婚事忙东忙西,人都亲自送到他面前去了!问问他老子叔叔,谁有他这样的待遇。个臭小子光是嘴上功夫。”
“你先别着急,依我看这也未必是坏事,两个孩子若真没有姻缘,趁着都没开窍,叫他们各自分开也好。”
“那老道也是讨厌,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搞、搞什么天定人愿,不成体统。”恼羞成怒的皇帝爷装作不记得自己答应了孙子允许他挑个自个喜欢的。
“你吃了人家的丹药,承了这么大的人情,人家就只求那孩子能有个好结果,这你都不成全?”
“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敢这么说。”朱棣又摸了摸阿天,将它放飞了出去,看着那道矫健的身影盘旋而上,那双历尽沧桑的眼里似也有几分惆怅和释怀:“那孩子我是真喜欢,若她嫁给瞻基,以后等我合了眼也能安心。”
“臭小子。”
······
“胡······姑娘?”
“太孙这是怎么了?瞧着有些狼狈呀?”
午睡醒来的善祥嫌待在屋子里太闷,干脆向寺里的僧人要了盒鱼饵跑去池塘边喂鱼去了。她今日因不打算出门,难得换了女装,梳着垂挂髻。
要不是朱瞻基瞧见了她头上戴着自己送的簪子,还真不敢上前打招呼。
善祥微微侧过小半张脸,虽不施脂粉仍摄人心魄,蓝衫白裙斜倚栏前,手持折扇,嘴角含笑与他寒暄。朱瞻基看着她浅淡的唇色,没来由地想到:下回再见她,可以送份口脂。接着又一路从燕支坊想到点绛红,想遍应天市面上所有口脂,不得不遗憾承认,好像没一个配得上的。
今天也是头疼下次见面该给胡姑娘带什么礼物的一天。
“想什么呢?”
迎面一把折扇在他眼前晃了两晃,朱瞻基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忙换了笑:“只是觉得难得,胡姑娘今儿怎么肯······”边说手边上下示意,善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衫裙:“很奇怪吗?”
“不不不,一点都不奇怪。”朱瞻基连忙摆手,“这身很衬你,就是朴素了些。”话说完又觉得不妥,一向口齿伶俐的太孙这会儿却笨嘴拙舌起来,‘就是’了个白天也没就是明白。
“太孙今天怎么过来了?”
最后还是善祥给了个台阶下。
朱瞻基坐在离她一臂远的栏杆上,闻言叹了口气:“我要是知道就好了,爷爷忽呲白拉打发人叫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骂。我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平日我都是站旁边看别人挨骂的那个。”
接着又露出惊喜迷茫的表情:“不过爷爷今儿染了头发看着真是年轻不少,等回去我得跟爹好好唠唠,让他也染一个,要不真比爷爷看着年纪还大了。”
“噗,哪有你这么编排太子爷的。”
“本来就是,欸,你是不是还没见过我爹?赶明我带你去亲眼看看,你就知道我这话一点水都不掺。”
善祥趴在栏杆上,随手撒了把鱼食:“那恐怕不成,我来这儿是为了送东西的,东西送到了,过几天我就该走了,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过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