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沉默不语,只是安静地跟在一边,像个影子似的。
“好事落在了谁的头上?”
“满府里既与年侧福晋交好,做事又让人放心的,也唯有齐格格。”
说到这个,怜星脸上才流露出一点自得,只很快便收敛起来。
“消息可要递的是时候才好。”
宜修点点头,见怜星行了礼慢慢走了出去,默默站在原地瞧了眼手上这对羊脂白玉的镯子。
“该把这玉车成珠子,做串念珠的。”
毕竟我实在罪孽深重。
宜修面无表情地想了想,不过这样跟狗男人那串十八子该更像情侣款了。
那还是算了,晦气。
“啊——!”
一道尖利的叫声划破天幕,柔则猛地惊醒过来。
“福晋您醒了。”
怜星将早准备好的长巾浸了热水又拧干,走上来轻轻给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却被福晋一把抓住:“外头……”
“听起来像是来仪堂那边,别是年侧福晋那儿出了岔子。”宜修坐在一旁,脸上满是担忧。
柔则这才长吁一口气,默默松开了怜星的手,倒在床上淡淡说道:“能出什么事?不是都已经平平安安过了五个月?连我生了重病都没劳动她,她该很安稳才对。”
“福晋,来仪堂派人传消息,年侧福晋小产了。”
恰好此时,侍月走了进来。
“年侧福晋如何?”
这似乎是一句废话,但侍月却会意道:
“急火攻心晕了过去,不过没有性命危险,只是伤了身体,恐怕日后难以有孕。”
柔则转头看向宜修:“瞧,我说她无事吧,就是那个孩子可惜了。是男孩女孩啊?”
“是个男孩。”
“唉……更可惜了,和我的惠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