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争吵过后她们还是得乖乖掏钱,毕竟初来乍到,皇后强势,好歹淳于长拿了钱每次都会告诉她们陛下的行踪。
只可惜运气不好,掏的钱快有万金了,却都没能在陛下那儿有一个不错的亮相。
张蓁深吸一口气,徐徐吐了出来,脸上的笑容又变得温柔可亲:“最后一次,咱们拿份大的,把家里准备的香和药都用上,我就不信还真拿不下皇帝。”
“你认真的?给皇帝下药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我无所谓死不死,但张家若少了一只狗给我陪葬,我都不甘心。”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宴会行乐、酒后乱性,男人们一向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那药药性温和,咱们只需放上少许,一夜过后药效自然挥发,谁又能知道呢?”
张蓁扭过头,一脸正经地补充道:“不过你说得对,以防万一咱们还是该邀请一位在陛下面前素有信誉的旧爱才更稳妥。”
“你说班婕妤?她能同意?何况让陛下夜御三女,先不说传出去咱们的名声只怕比皇后还不如,就说陛下的身子,能受的住吗?”
张宓嘴上说得头头是道,眼里却满是兴味,显然对这个提议很是心动。
“不,这次咱们要全力助班婕妤一人成事。”张蓁看着外头光秃秃的树梢上,一只雀鸟落在枝头,脸上的笑容越发高深莫测:
“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
“装模作样,丑人多作怪。”
“滚!”
………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早在身后。”
赵合德摸着肚子,笑着对跪在一旁的樊宫人说道:“那些金子还按老规矩,先放在你那儿,到时候自有人去取。”
“奴婢明白,只是皇后殿下这次真要成全她们吗?”
“为什么不?我虽然无所谓后宫这些女人,但她们既然起了心思,也无妨推波助澜一把。”
赵合德想到张氏姐妹的计划,不得不说打算的很周全。
自从得知她怀得是双胎,刘骜便不敢再留宿椒房殿,生怕克制不住伤了皇后和孩子。
又因为她怀着身孕不能每天陪着玩乐,所以这些日子多是召关系不错的近侍,要不游园围猎、要不饮酒赏乐。
当然了,刘骜是不敢借机寻花问柳的,甚至席上的舞姬也都是赵飞燕之前调教好进献给他的,没有那些妖妖调调不安分的女子。
其间淳于长因着能言会道,加之与陛下有亲,故而比一般人更得宠些,这些日子凡刘骜设宴必有他一席之地,甚至偶尔皇帝还会单独宴请他。
譬如明日,皇帝就特意设宴,只他们夫妻加上淳于长,三个人一同观舞赏乐。
可以想见,性格“暴烈善妒”的她在即将分娩时亲眼撞破心爱的陛下与她从前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的班婕妤滚在一起,会是个什么心情。
届时弄不好还可能一尸三命,那班婕妤这个最受皇太后看好的女人肯定只能以死谢罪,到时候皇太后也不得不抬举张氏姐妹。
若自己撑住了也不可能放过班婕妤,那时她和有皇太后做靠山的班婕妤打擂台,她们姐妹同样能趁虚而入,操作得好说不定还会被两方拉拢。
“看来她们对自己的确很有信心,认定只要有机会就能将陛下的心夺走了。”
赵合德笑得很满意:“这才有趣,希望她们别辜负我的一番栽培呀。”
翌日一早,穿戴齐整的赵合德格外光彩照人。引得刘骜心情也更好了,他拢着合德的手笑得温和:“今儿有什么好事竟让朕的合德如此高兴?”
“一早就能见到陛下,合德当然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