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李正坤满意地点点头,“尔等鬼命全操于本将军一念之间,本将军一句‘放’,尔等便能逃出生天,本将军一句‘杀’,尔等便立时身首异处,血洒广场。”
祁步达有些听不下去,悄声对李天侯道:
“这些在屠城之中幸存下来的鬼,早已吓破了胆,也彻底丧失抵抗意识,很是可怜,主公还这么吓唬他们,有什么必要?”
李天侯道:“吓着玩呗。”
“真是荒唐!”
“我们这位主公,常有精妙之思,但也常行不怎么靠谱之事,日子还很长,祁先生可得适应哦。嘿嘿。”
李天侯压低声音,对他如是说。呵呵。
二鬼交谈之间,李正坤已完成训示,回到虎椅坐下。
“二位先生,我听见你们在后面嘘嘘哄哄,讨论什么?”
祁步达道:“主公讲话高屋建瓴,气势威严,我们在讨论听后感,对主公万分佩服!”
李正坤笑道:“一听就是假话。我就是讲着玩儿。”
祁步达吓一大跳,没想到李正坤如此机敏,一听便知自己所言并非真心,又感慨李天侯竟早知李正坤是讲着玩,对主公相知之深,也是没谁了。呵呵。
李正坤又道:“时辰尚早,先讲一通话暖暖场,打发打发时间。”
祁步达便无语:这主公有时候当真不靠谱。
亲兵奉上茶来,李正坤便消消停停、有滋有味地品起茗来。
台下鬼群定定地站着,一动不动,亦毫无声响,偌大的广场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交过午时,李正坤放下茶杯,对李天侯和祁步达道:
“二位先生饿不饿?”
在广场上弄出这么大动静,还什么正事都没办,却突然问饿不饿,祁步达不知李正坤此言何意,未敢接言。
李天侯道:“已腹鸣如鼓。”
“那我们将最后一件事办了,便回帐宴饮,今晚饮他一个通宵。”
这时候才办事,办什么事呢?祁步达怀着好奇的心理,拭目以待。
李正坤传命,将漏耳巴适冥带上来。
稍倾,五花大绑着的漏耳巴适冥被黑头鬼押上来,带到台上,摁他跪在台子中央。
漏耳巴适冥的嘴里塞着布团,无法讲话,但神色甚是愤怒与不服。
李正坤命取掉他口中布头,让他讲话。
漏耳巴适冥张嘴喘气,却说不出话来,李正坤下座走到他身边,用手指着下面的鬼群:
“你将你的臣民害成这样,不知道说什么吧?”
“放屁!是你屠了沙棘城,怎变成是我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