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汗珠落在她腰际上,又随着身体的摆动弹跳滑落。虽洞外冷风萧萧,但蒸腾的气流覆盖了漆黑的夜晚,抵挡了凄厉的寒风,火焰在彼此眼中游离的跳跃。
他低沉的喘息,她忘情的轻吟,亢奋且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四溢碰撞,凝成一股魅情的暖流,每呼吸一口便将柔情蜜意的气流注入心肺,逐渐在彼此体内完美的融合成一体,此时此刻,他们属于彼此,再无一丝一毫缝隙令他人插足其中,真正的,彻底的抛开一切。
让时间停滞,让他们暂时做一对如饥似渴的恋人,热情拥吻,直到一同达到欢愉的巅峰,直到真正的满足彼此,直到他们精疲力竭,否则不会分开,配合着彼此的步调中,尽情释放激情,就这样,在浑浑噩噩中双双沉沦。
……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一下挺进后,疲惫地倒在叶思蕊身前,空气中弥漫着激情过后的点点汗珠。她的手指依旧插在他的发丝间,慵懒地大口呼吸。
“吱吱,朕……”祁修年干咳一声,调整了一下情绪后,道出心声:“……我爱你。”
“……”叶思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呼吸却更加顺畅。
祁修年注视她闪躲的眼神,其实这丫头一早就知晓他的心意,但她装傻充愣,他一清二楚。
叶思蕊若无其事地坐起身穿衣服,随后一瘸一拐地走到篝火旁添柴火,显然是一副置若罔闻的态度。
祁修年基本料到她的态度好不到哪去,不过把皇上的告白当耳旁风就有点过了。
他捡起一块石子砍过去,准确无误地打在叶思蕊屁股上,叶思蕊则跟木头人似地无动于衷,她从布袋中取出一个干馒头,掰成两半,然后插在树枝上烤成馒头片。
嘶……舅舅个礼帽的,石头子带尖!
他们至少僵持不下长达半时辰之久,祁修年抵不过浓浓困意,在愤怒中睡去。
叶思蕊困得眼皮直打架,终于熬到他睡着。
她从祁修年脚边撤出一点稻草,铺在石壁下方,随后蜷膝而坐,头往后一靠,刚要闭眼休息,却看到祁修年还光着膀子,所以她又拖沓地站起身,边打哈欠边将外衣盖在他身上。
她缓慢地眨眨眼,悠悠吐口气。
对不起祁修年,我还要照顾大哥,所以没法回应你。
而此刻,天已蒙蒙亮。
叶思蕊忽然听到洞外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她机警地熄灭篝火,紧接着躲在贴在洞壁后窥视……虽然看不到人影踪迹,但声响越来越靠近洞口方位,而且隐约传来呼喊声,叶思蕊仔细听去……好似在叫“蓝公子”。
叶思蕊急忙弄醒祁修年,大事不妙,土匪扫荡后山。
舍命就皇上
祁修年困顿地拧起眉,他闭着眼,侧耳听了听,随后伸手在空气中捞了捞,一把将叶思蕊抱上草垛,一条腿架在她身上,继续睡。
接二连三的呼喊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虽然那些人好似毕恭毕敬地唤着“蓝公子”,但除了土匪知道他们藏匿于此还有别人会来吗?
叶思蕊心急如焚,她猛摇晃他肩膀:“土匪搜山来了!你还悠然自得地呼呼大睡?!”
祁修年挣扎地抬起眼皮,眨巴几下,再次闭上眼睛。
叶思蕊并非坐以待毙等死的主,她在祁修年随身携带的布袋子翻找,希望能找到顺手用的暗器,可却找到几块打火石,叶思蕊攥着打火石,气得牙根痒痒,他以为钻木取火很好玩吧?!不过气归气,叶思蕊不能耽误时间,她立刻爬下草垛,既然祁修年醒不来,那她必须引开土匪的注意力,绝不能让当朝皇上受到一丝一毫伤害。
她即刻将一根根稻草拆开,一边听着洞外动静,一边将稻草拧成辫子粗的麻绳,在编制麻绳时穿插上形态各异的石块,形势迫在眉睫,她的额头不由冒出冷汗。待几条包裹石头的麻绳绑好,她利落地将雄黄酒浇灌在绳子上,随后快速地摩擦打火石,但不知是着急还是打火石不好用,她连续换了两块,擦得手指生疼依旧没打起火星,叶思蕊摸了摸打火石表面,顿时怒火冲天地抛出八丈远,昨日下暴雨,导致打火石受潮失效。
她急忙找回“钻木取火”用的工具,边祈祷边急速地转动树枝,汗滴不由大颗大颗落地。
而掌心在激烈的摩擦下,将她的皮肉划出伤口,但她顾不上处理粘稠的血迹,因为追捕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