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蕊微微抬起眸,刚要说点什么,祁修年却一指抵在她唇瓣上,此刻,他不想听那些破坏气氛的言语,给他一点时间去幻想,一会儿就好。
她仿佛看懂了,所以很安静地抿上唇。他与她都活在自己的轨道上,各有各的难,各有各的忧愁,可她在认识他之前,不是这么容易多愁善感。感情会让人变得软弱,变得不堪一击,一旦企图拥有,那她再也回不到原点。所以她要当玫瑰上的刺,用荆棘保护那片娇柔的花瓣,她并无恶意,只是不想品尝舔舐伤口的滋味。
思于此,叶思蕊一颗一颗解开衣襟上的纽扣,她不能与他一同步入假象的国度,既然终有一日会分道扬镳,她又何必庸人自扰。
祁修年依旧凝视她,看她褪去衣裙,脸颊上却未出现丝毫动容的表情,心情闷闷的,似乎要看她究竟想如何去了断这段屡不清的感情线。
叶思蕊感到有些不自在,她向前坐了坐,第一次主动吻上他的唇,虽然如此,祁修年并不感到惊喜,因为她的吻中抑制着某种情绪,缺乏感情的调味,好似在例行公事。
他倏然抬起双手,环住她的身体,在她身后打个结,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享受片刻的温暖与亲近,这是他最想做的事。
他的眸逐渐深邃,泛起涟漪的微波,宛若点燃的烛光,簇拥,分离,轻轻摇曳。
他俯下头,碰上她的嘴唇,合起双眸,令思绪构架于浪漫的环境,十指相扣,相拥而卧。
她顺从地搂住他的脖颈,暂时抛开所有,专注地回应着他,刻意地忘记自己是谁……
每个人都有渴望,或多或少存在贪婪,在得到某样东西的同时,总是不自觉的期许更多,这本就是人的本性,感情也是如此,无论这份爱,你是否承受得起,心底有一道声音在自私的呐喊——献出的爱,我需要得更多。
叶思蕊承认自己终究跳脱不出女人纠葛的框架,她也希望得到更多的关怀与重视,也希望自己的付出别人能感受得到。但反言之,她又能回报多少,又能给予什么?一桩原本就并非等价交易的买卖,她这别扭的女人偏偏要分出斤两毫厘,相当惹人讨厌。
祁修年看到她眼底的矛盾与挣扎,盖住她迷茫的双眼,以吻封缄。
他更知晓自己对她是多么地渴望,恨不得永远黏在一起无法分割。当她擅自闯入他的视线,便无法无天地,搅乱了他墨守成规的生活。但她的无礼,冷静,睿智,坚强,偶尔展现的小温柔,深深吸走了他的注意力。
既然她来得张扬跋扈,那么,就别想悄声无息的离开。
在这一瞬,祁修年似乎想通了,无论她心心念念着谁,他会以用一种强势又霸道的方式占据她的心,即便她会大发雷霆,他也宁可选择视若无睹,更不会傻到听之任之,因为,有些人,有些记忆,已不能逝去。
他是荣光帝,万万人之上的帝王,学不会放弃。
叶思蕊则隐隐感到窒息,从细腻温柔到横冲直撞,祁修年好似在发出某种宣言。
她微微蹙起眉,她不愿与他心灵相通,却依旧可以探究到他心底的情绪,挥之不去的,并非感情,而是情不自禁的默契。穿越到几百年的古代,却有一个男人对她了如指掌,仿佛他们一早就认识,只是因为时间的交错而忘了彼此,又或者他的灵魂也曾无数次的出现在自己身边,因为缘分,擦肩而过,那种感觉很兴奋又惊诧。
思绪拉回……
叶思蕊再次掉入意乱情迷的暧昧之中,一声呻吟滚出喉咙,不禁带出一丝渴求,也许是太刺激,她有些吃不消,不由含胸向后躲去,却被他一掌抵住脊背,再次推进,甚至贴合得更为紧密,更为猛烈。完全不给她躲避的机会,好似即将融入他的身体,溶化在他唇齿的游戏之中,她的呼吸愈发紊乱,脉搏澎湃的涌动,无从释放的不适感贯穿了她的整个身体。
她瘫软地依在他肩头,声线柔软无力:“别太用力,腿很疼……”
虽然**高涨得几乎要爆发,但她尽量拉回一丝理智,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祁修年沙哑地应了声,从未听过她用类似的语气表达情绪,娇媚柔情地像个小女人,实属意料之外的转变,他眸中掠过一缕畅快的笑意。
叶思蕊为避免压到腹中胎儿,翻身趴在草垛上。可祁修年想注视她的神态,两人在姿势上先是争执不休。叶思蕊真不懂这种事有什么好讨论的,最终她用很烂的“害羞”理由搪塞过去。当**之源缓缓送入她体内时,叶思蕊还是吃痛地眯起眼,心中相当紧张,生怕他答应得爽快,但过程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疼疼疼……”她一手支在洞壁上,一手攥住他的手腕控制速度,虽然快感难以抑制,但孩子的小命就握住她手里,何况祁修年已郑重警告过她,她也面不改色的否定怀孕事实,所以绝不能露出一点破绽。
祁修年见她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不明所以地俯下身,唇齿摩挲在她肩头,再次带她进入忘乎所以的境界,叶思蕊果然被温热的舌尖再次挑逗,酥麻微痒的触感令她无法招架。她紧咬住下唇,逼自己保持头脑清醒,可又禁不住他恣意的撩拨……她轻喊一声,双手同时支撑在草垛上,默默承受以及享受他所赋予的畅游贯通。
祁修年很满意她身体的直白反应,本来他今日的目的就是反过来取悦她,若她别别扭扭就失去了最初的用意。祁修年斜唇浅笑,滚烫的掌心捏在她腰肢上,规律性的推挪着……
胃胀气?怎么还是觉得她腰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