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追究其本质,那是极度的利己主义者。
比如说她上辈子极为看不起沈穗,却也会甜言蜜语的给沈穗仨瓜俩枣,哄着沈穗给她干活。又不是给一棒槌,督促沈穗挣钱上交。
这是个功利心极强的姑娘,所有人在她眼里都是可以利用的。
包括她自己。
说句不客气的,别看上辈子孙连芳对曹丹姝那么跪舔,但凡孙连城能找个门楣更高的媳妇,孙连芳立马能把曹丹姝踩得一文不值。
这就是个被利益裹挟的人。
怎么可能真的寻死觅活?
自杀也是手段。
让她真的死,她敢吗?
你跟她一起走到水井边儿,孙连芳都要警惕的走在后面防备着被人从后面推一把。
“自杀?怎么,被开除了去吃了龙肝凤髓还是熊心豹子胆,觉得自杀能威胁到我,天还没黑呢你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沈穗手里把玩着剪刀走到孙连芳面前。
剪刀的尖冲着孙连芳,这让她后退一步,脸色越发煞白一片,“你想干什么?”
沈穗见状轻笑一声,“不是闹死闹活的要自杀吗?怎么,嘴上说说罢了,我这都没做什么呢你怎么就怕了?怕我杀了你?怕死呀。”
孙连芳眼泪落了下来,她鼓起勇气,想到的破釜沉舟,然而在沈穗面前,却如此的不堪一击。
“怕死就别来这里丢人,你真以为我会害怕?可咱们什么关系啊,凭什么你的死就能要挟到我?你又不喊我妈。”
沈穗占了句便宜,手里转动着剪刀扭身进了店,“想死找别的地方去,别在我店门口脏了我的地。”
她压根不给人留情面,甚至没有半点惶恐不安,这倒是让看热闹的人有些意犹未尽。
有来有往才热闹啊,最好再扯头花地上打滚儿,这碾压局没意思。
大家纷纷退散。
孙连芳心有不甘的盯着时装店,“沈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后悔今天说的每一句话!”
周翠华在屋里头嗑瓜子,听到这话啧啧一声,“说得好像你说的话她都拿小本本记下来了似的。”
沈穗对放狠话这件事早已经习以为常,“咬人的狗不叫。”
也是狂吠不止的,越不用怕。
倒也不是轻敌,孙连芳的斤两沈穗心里有数。
但凡孙连城和曹丹姝离了婚,孙连芳再没依仗,又拿什么找她复仇?
说起离婚的事,如今孙连城人在医院躺着,能离吗?
周翠华忍不住又看了眼外面,瞧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正在跟孙连芳说话,她连忙喊沈穗看热闹,“那男的谁呀?瞧着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