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医院,鲜血正像眼泪般从窗户缝隙中爬下来。
“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啊。。。。。。那场瘟疫之灾带走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啊。。。。。。你不为他们痛苦吗?”
“烟火师”喃喃道。
“瘟疫?什么瘟疫?”瑞文的声音一震。
“你怎么会知道瘟疫的事情?!”
“原来你也在痛苦。。。。。。但这无法改变你身为恶人的事实。义人的光灿烂,恶人的灯熄灭,上帝不会原谅你的罪行,祂将惩罚你永远活在地狱里。”
“上帝?!你是怎么知道上帝的存在的?”
“上帝一直都在。。。。。。义人将蒙受上帝的福气,升入天堂,恶人将受撒旦囚困,永受折磨。。。。。。我会回到那个梦境般的天国里去,在那道律法生效后,他也会跟来。。。。。。”
“什么?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瑞文心头一紧,目光随着“烟火师”的目光,转移到了她手腕上的一个玫瑰十字架刺青上。
砰!
“烟火师”的腹部突然爆裂开来!美丽的蓝色眼睛失去神采,被炸断的半截身躯直直向翻涌淤泥!
她自己也服用了那些碱金属药片!
一缕细不可辨的丝线顺着女人残缺的上半身慢慢地爬上了瑞文的手腕,爬入了他的右眼之中。
这缕灵魂丝线的颜色,与他所见过的任何一缕都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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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莱特。道里森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自己踏入了一个美丽的异世界。
梦里,天空不像新德市一样蓝得发青,而是一种柔和得像丝绸一样的浅蓝色。鲜花的花心中没有眼睛,颜色也更加艳丽。
在那个异世界,她的名字也叫柯莱特,与一名军官丈夫和一对可爱的儿女生活在一座名叫新华尔街的城市。
“孩子们,和爸爸说再见,他要下个月初才能回来了。”
这天,丈夫整装完毕,拿上手机,钱包和行李箱,把挂在衣帽架上的宽檐帽戴在了头上。大女儿坐在餐桌前,双手抱胸,看着桌上的牛奶杯抗议。小儿子则干脆把头蒙在了被子里。
“算了,柯莱特。愿上帝保佑我这次能平安归家。”
丈夫与妻子吻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在他厚重的制服领口下藏着一枚玫瑰十字架,从未向任何外人展示过。
“圣经箴言第十三章第九节,义人的光灿烂,恶人的灯熄灭。这句话送给你,愿上帝的光永远伴随义人前行。”
“爸爸非要去杀怪物不可吗?”
丈夫刚走,小儿子就从二楼探出头来,一脸不满。
“刚回来一个礼拜,马上又走了,都不多陪陪我们。”
柯莱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杀怪物”这个字眼不晓得是小儿子从哪里听到的,或许是丈夫哪次不慎说漏了嘴。
“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些必须战胜的邪恶,和祂们对抗是你父亲的职责。”
“是怎样的邪恶,妈妈你知道吗?每次问起,爸爸都说不记得了。”
柯莱特摇了摇头。丈夫曾经说过,每次作战过后,军队都会清除士兵脑中的部分记忆,这不仅是为了消除他们的恐惧,更是为了永远保守那些“非人存在”的秘密,避免社会产生动荡和恐慌。
因此,包括他在内,没有任何人能准确说出那些“非人存在”的模样。
“好了,快把早餐吃完,你们还有十分钟就要出门上幼儿园去了。”
“妈妈。。。。。。我最近总觉得,自己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