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来人有着一张尖细的老鼠脸,五官拥挤,头发干枯,正是“褐鼠”内森和他的几名士兵!
“贵安,银手先生,我是奉金鬃老大的命令来的。最近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他希望能查清原因。”
“啧。伙计。。。。。。”维克多晕乎乎地摆了摆手。
“能等一会,让我先换身衣服吗?”
维克多将目光投向里屋。眼下情况不妙,他想换件蓝衣服,借此向“漆黑侦探”发送信号。
“恐怕我没法等你做任何事情,银手先生,这关乎我自己的性命安全。”内森不待对方反应,径直率人进了卧室,看见了套着睡裙的枕头。
“真是好雅兴。”他的眉毛挑了两挑。
“我很惊讶于你非同寻常的私人兴趣。”
“有屁快放!金鬃让你来干什么?”
维克多一个箭步跨入房内,站在了芭莎的小床前。
“数天前,金鬃老大的一名部下死了,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内森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将目光投向大衣柜。
“我想你最近也听说过一些传闻,银手先生,一些和‘某个女人’有关的传闻。”
“丽芙早就死了。”维克多紧锁眉头。
“我可不想管你们见到的是什么狗屁!”
“我很愿意相信这点。”内森盯着维克多的脑袋,仔细观察着。
“为防万一,我们昨天让她死得更加彻底了一些。”
“什么玩意?”维克多的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们,你们干了什么?”
“只是保险起见,她被从土里刨了出来,用火烧成了灰。”内森平淡地叙述道:
“那样一来,至少她不可能再穿着衣服到处飘荡了。”
。。。。。。
维克多的手慢慢垂了下去。
“。。。。。。你们什么?”
“烧了她。”内森又重复了一遍。
“这是老大亲自下的指示。另一方面,他要求我对你进行全面收监,直到彻底排除你的嫌疑为止。谁都知道你是和那女人关系最密切的人。很抱歉,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
维克多的手掌不停颤动着,手套缝隙中,“水银”正蠢蠢欲动,仿佛要随时迸发而出,掐住对方的喉咙!
忍耐!忍耐!!!他竭力遏制着自己的怒火。
“你的情绪激烈得有些异常,银手先生。死人即便被烧也不会再死一遍。”
内森双手叉腰,咄咄逼人,仿佛正等着对方情绪崩溃,露出破绽。
“。。。。。。你们打算关我多久?”维克多气愤地质问道。他感觉自己的头脑正逐渐恢复清醒,用不了多久,造反的念头就将明晃晃地暴露在对方的面前!
“直到确定真正的凶手为止。”内森回答。
“什么?开什么玩笑!把我绑在我家,我还要不要吃饭?我女儿还要不要人照顾?”
“这是命令,银手先生。如果你乖乖跟我们走,你的女儿最多只是饿上几餐。”
内森凑近婴儿床,伸手逗了逗一岁半大的小婴儿。
“可如果你并不像你表面看起来那么顺从,或许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混蛋!维克多紧咬着牙齿,思索着脱身之法。以自己的力量能轻松对付眼前这只死老鼠,但那有什么意义呢?这形同于明摆着告诉上级自己要造反,日后自己还要遭受无穷无尽的追杀!
上次,他刚穿上白衣服没多久“漆黑侦探”就出现了,这说明对方时刻能留意到自己的信号。现在发信号,对方应该就能出手拉自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