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斯帕德的士兵将永远效忠前王朝亲卫队,即便是在他们牺牲之后,他们的头脑,手足和眼目也将与我们常在。”
“。。。。。。齐格飞先生,基于您先前的担忧,我必须提醒您一句。”瑞文沉下眉头。
“我感觉您开始对这些事情见怪不怪了。”
齐格飞先生一阵错愕,很快意识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你是对的。连我自己都没发现我开始像新德市人一样漠视起了生命。也许我担心的事情正在进行中,也许我正逐渐变成他们。”
“只要我还记得,我就会尽量提醒您。”瑞文从兜里摸索了一会,掏出一根万宝路薄荷烟。
“偶尔来一根,兴趣能帮助您回想起您是谁。”
“我最近在想米夏和库克。”齐格飞先生看了看天花板,表情褪去了军人的肃穆。
“他们还会不会有醒来的一天?我的妻子会不会从新华尔街来探望他们?她会不会想念起我来?会不会为孩子们找一个新父亲?”
“我们谁都没有答案。”瑞文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妹妹的面孔。
“陨石的威胁已经过去了。我们只能相信他们还活着,也许一切会在某一天恢复原样。”
齐格飞先生点燃香烟,吐出一口烟雾,看向瑞文的双眼。
“你越来越像一个人了。”他说。
“谁?”
“阿夏。你现在越来越像他了。”
麦西坎的铁路断了,交通还没恢复,仪器至少要在一周后才能送达。为了表示对逝者的尊重,瑞文不得不放弃利用空间裂缝的力量将其搬运至沃幸屯,进而选择先用最原始的办法。
“我就不信比利每天不出门。”他心想道。
“哪怕只靠肉眼观察,一个星期的时间,也足以摸清他的基础作息规律!”
瑞文迅速为同伴们安排了轮流监视时间,一人三个小时,任务并不艰巨,仅是抽空往窗外瞄上一眼。剩下的半天自由活动。
“利奇,别忘记你下周就要开学了。”他叮嘱男孩。
“下课之后,我会去把你接回来,顺便看看公司的状况。这要维持到我把最后两区探索完毕为止。”
“假如我跟同学说我每天放学要‘飞’回沃幸屯去,他们一定会把大牙笑掉。”利奇翻了个白眼。
瑞文披上风衣外套,翻开“舞台剧本”,将自己变成了“迈克。柯里昂”的模样。
十天过去,他准备去许卡格看看“黄砖”沃姆的死发酵成了什么地步,以便自己去对付“褐鼠”内森。
然而,刚一定位到“银手”维克多的位置,他就立刻锁起了眉头。
“嘶。。。。。。情况有些不妙啊!”
。。。。。。。。。。。。
数小时前,许卡格金汤力街区。
“银手”的家门外传来了一阵极不友好的拍门声。
咣!咣咣!
来者显然不善!
维克多心头一紧,忙脱下身上的连身睡裙往衣柜里塞,转念一想,又套在了一旁的枕头上。
他飞快划掉纸片上的名字,将其藏到墙纸和墙面的夹缝里,套上手边的男式睡衣。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将额头往床角磕去,一下,两下,三下!
砰!砰!砰!
“银手先生?”
砰!
磕得七荤八素的维克多摸了摸额头,忍着疼痛和晕眩开了门。